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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对这种东西有没有印象?”苏绾绾说着将符咒的范围缩小了一些,那些将要爬出缸外的虫子又跌回缸里。
     阮星河站在龙榻之前,抱着胳膊看了很久,才转向宋院首:“陛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宋院首额上冒汗,可就是死咬着牙不说话。
     苏绾绾索性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我看到陛下曾经把皮脱了下来。”
     “王妃!”宋院首脸都白了,“请王妃慎言!”
     阮星河眉头拧在一起,皱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一盏宫灯前,将上面的纱罩摘下来放在桌上,把蜡烛也拔了下来。
     然后拿着烛台走到皇帝身前,用上面的铜钎子在他破溃的皮肤下轻轻一挑,继而更多的虫子掉出来。
     “没错。”阮星河将烛台放在地上,“陛下的皮和肉确实没有长在一起。”
     他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注视在宋院首苍白的脸上:“宋大人还不打算说实情吗?”
     宋院首低头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只画缸,顿时汗毛倒竖,不由得后退两步,终于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早在十六年前,皇帝就已经开始有了一种乖病。
     起初不过是夜间盗汗、皮肤瘙痒,然后就是面色发红、虚弱无力。
     于是当时的太医院倾尽全力,甚至出皇榜征集天下的能人异士来为陛下诊治。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些人来到了皇宫内院,在给皇帝诊治过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治好他的病,甚至都不能稍作缓解。
     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将那些进宫为他看病的大夫全都杀了。
     后来那些百姓们还将这件事编成了儿歌,为的是纾解心中的愤懑。
     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皇帝的病不药而愈。
     这次病好之后,不仅皇帝的身体更胜从前,甚至连脾气性格都比原来好了许多。
     他变得精力旺盛、好战且多疑。
     “十六年前……”阮星河眯起眼睛回忆道,“景王爷仙游那年?”
     “没错。”宋院首道,“景王爷走后的当月,陛下的病痊愈。”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苏绾绾不解,“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起这两件事?”
     阮星河摇摇头:“我也说不清,就是突然觉得这两件事有些奇怪。”
     “因为当年的景王陵中是空的。”
     “空的?”苏绾绾问,“那景王爷的尸身去了哪里?”
     “这就正是这件事的可疑之处。”阮星河说,“所有人都对当年的事讳莫如深。”
     苏绾绾觉得不可思议:“那这些年陛下的病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宋院首难道就没有想过让太医院的同僚们会诊?”
     “哎。”宋院首长叹一声,“陛下口谕,只许我一人来看诊,平日里也未见任何异常。”
     他紧张地发着抖:“怎料一日之间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这条老命就算是交代在这了。”他说着热泪直流,“我这身皮肉恐怕要被凌迟刮成碎肉了!”
     “不。”阮星河的声音永远冰冰凉凉的,哪怕是他的语气里有着各种情绪,但奇怪的是,总给人一种干冷的感觉。
     

第160章 人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