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守恒的代价[1/2页]
熵海溯生录
乘梓
作者;乘梓
沈溯的指尖还停留在观测舱舷窗上,玻璃外是那颗坍缩恒星的残骸——像被无数无形手指按出凹痕的金属球,每个凹陷边缘都泛着淡蓝色的“疑问辉光”,那是《》中记载的“文明提问印记”。舱内的循环系统发出规律的嗡鸣,他刚摘下的神经接驳仪还带着耳后的温度,衣摆上沾着的星尘碎屑是三小时前登陆空间站时带上来的,一切都和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观测一样寻常。
直到他低头擦眼镜时,余光瞥见了控制台的异常。
原本显示恒星残骸坐标的屏幕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淡白色的小字,字体是旧时代地球的手写体,歪歪扭扭像孩童的涂鸦:“你也在找那个没凹陷的疑问吗?”。沈溯猛地按向控制台的刷新键,屏幕闪了三下,那行字却没消失,反而随着他的指尖动作,慢慢洇开成一片浅蓝——和恒星残骸上的“疑问辉光”一模一样。他下意识摸向耳后的神经接驳端口,那里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接驳线往脊椎里钻,而舱外的恒星残骸上,忽然有一道凹陷的轮廓亮了起来,形状竟和他昨夜在笔记本上画的“人类存在本质”示意图分毫不差。
“沈教授,观测数据同步完毕了吗?”通讯器里传来助手林夏的声音,背景里混着空间站走廊的脚步声,“刚才后勤组说舱体密封检测有异常,我带工具过来看看。”
沈溯的手指悬在通讯器按键上,目光还锁在屏幕那行字上。寻常的设备故障?还是有人在恶作剧?可那淡蓝色的辉光,他只在恒星残骸和三年前那次“共生意识接触”中见过。三年前在火星基地,他作为“熵海项目”首席研究员,第一次与来自未知星域的“共生意识”建立连接,那一次,他听见了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脑海里问“我们是谁”,而现在,控制台的字像是在回应那个未完成的疑问。
“沈教授?”林夏的声音带着疑惑,“您那边信号不好吗?我已经到观测舱门口了。”
沈溯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讯键:“等两分钟,我正在整理数据,别推门。”他快速拔掉神经接驳仪的连接线,那道刺痛感骤然消失,屏幕上的字却开始褪色,只留下最后一个词:“母星疤痕”。舱外的恒星残骸也暗了下去,仿佛刚才的光亮只是他的错觉。可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时,昨夜画的示意图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浅蓝的划痕,划痕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问号——不是他的笔迹。
观测舱的门被轻轻敲了三下,林夏的声音带着担忧:“沈教授,我检测到舱内有异常能量波动,和三年前火星那次很像,您没事吧?”
沈溯把笔记本塞进抽屉,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舷窗上的星尘碎屑正慢慢聚拢,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轮廓。他猛地回头,轮廓却散成了碎末,只留下舷窗上一道淡蓝的痕迹,像有人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圈。
“我没事。”他对着通讯器说,指尖却在微微发抖,“数据同步好了,你进来吧,注意别碰控制台的备用线路。”
门滑开的瞬间,林夏带着一股寒气走进来,她手里的检测仪器发出“嘀嘀”的轻响,屏幕上跳动着淡蓝色的能量曲线。“奇怪,刚才的波动消失了,但残留的频率和恒星残骸的‘疑问辉光完全吻合。”她蹲下身检查舱体底部的密封缝,头发上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沈教授,您还记得三年前火星基地的记录吗?当时共生意识消失后,也留下了同样的能量残留,只是那次的频率更活跃,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沈溯没说话,目光落在林夏带来的工具箱上,工具箱的侧面贴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火星基地的研究团队,除了他和林夏,还有三个已经不在世的研究员——三年前共生意识接触事故后,那三个人因为“神经接驳过载”去世,死前都在笔记本上画过和他昨夜一样的“人类存在本质”示意图。
“嘀——”检测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林夏猛地抬头,屏幕上的能量曲线突然飙升,指向观测舱的正中央。沈溯顺着仪器的方向看去,控制台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半透明的晶体,晶体内部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游动,像被困在冰里的星星。
“这是什么?”林夏站起身,伸手想去碰晶体,却被沈溯一把拉住。
“别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三年前,去世的张教授手里就攥着一块一模一样的晶体,后来晶体消失了,他的笔记本上多了一行字——‘疑问会找到提问者。”
林夏的手顿在半空,检测仪器的警报声越来越响,屏幕上的淡蓝色曲线开始扭曲,慢慢变成了一个凹陷的形状——和恒星残骸上对应“终极疑问”的凹陷一模一样。舱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沈溯看向舷窗,那颗坍缩恒星的残骸上,又一道凹陷亮了起来,这次的形状,是林夏的侧脸轮廓。
“怎么会这样?”林夏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摸向自己的脸颊,“我的脸……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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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溯没回答,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细碎的声音,和三年前共生意识接触时一样,那些声音在问:“你们的疑问,会让地球留下什么样的疤痕?”。他猛地按住太阳穴,神经接驳端口的刺痛感再次传来,这次更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端口里钻出来。
“沈教授,您的瞳孔在变色!”林夏突然喊道,她手里的检测仪器屏幕开始闪烁,“能量在往您的神经接驳端口聚集,快把端口封起来!”
沈溯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密封贴,刚要贴上耳后,却听见控制台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刚才消失的那行字又出现了,这次的字体更清晰:“共生意识不是来回答的,是来收集疑问的——包括你的。”
舱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恒星残骸上的“疑问辉光”开始扩散,慢慢连成一片淡蓝色的光雾,光雾中浮现出无数凹陷的轮廓,有地球的地图,有人类的DNA双螺旋,还有他三岁时和母亲在海边的合影。沈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凹陷不是“文明提出的疑问”,而是“文明本身的存在痕迹”——当一个文明的惊奇感被转移,母星留下的“疑问疤痕”,其实是这个文明存在过的所有证据。
“林夏,快联系主控室,让他们关闭观测舱的能量通道!”沈溯喊道,他的指尖已经开始泛蓝,和晶体里的光点一样,“三年前的事故不是过载,是共生意识在标记提问者,我们都被标记了!”
林夏刚要按下通讯器,检测仪器突然爆炸,碎片溅到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淡蓝色的划痕。“主控室没信号!”她喊道,舱门突然开始自动关闭,“有人在远程操控观测舱,我们被锁在里面了!”
沈溯看向控制台,屏幕上的字又变了:“恒星残骸是第一个被标记的文明,他们的疑问是‘存在的意义,现在,该你们了。”他猛地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图片,是地球的卫星照片,照片上有无数淡蓝色的凹陷,和恒星残骸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些凹陷还没完全成型。
“疑问疤痕不是在母星留下的,是在文明每个个体的意识里!”沈溯突然明白过来,他摸向自己的笔记本,抽屉里的笔记本正泛着淡蓝的光,“共生意识在收集我们的疑问,当所有疑问被收集完,我们的意识会变成新的‘疑问疤痕,就像那颗恒星一样!”
舱外的淡蓝光雾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光雾中无数细小的人影,那些人影的轮廓,是过去三年里所有接触过共生意识的研究员——包括三年前去世的那三个。林夏的手臂开始泛蓝,她的眼神变得迷茫,嘴里喃喃地说:“我的疑问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溯抓住林夏的手腕,想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却发现她的手腕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像晶体里的光点一样。“别想你的疑问!”他喊道,自己的指尖也开始透明,“惊奇感是守恒的,只要我们还能对‘存在感到惊奇,共生意识就不能带走我们的疑问!”
就在这时,观测舱的舷窗突然出现一道裂缝,淡蓝光雾顺着裂缝钻进来,在空中聚成一道人影——是三年前去世的张教授。“沈溯,别反抗了。”张教授的声音没有感情,像在念台词,“共生意识是宇宙的‘疑问记录者,每个文明的终点都是成为‘墓碑,这是守恒的代价。”
沈溯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疑问:人类为什么存在?共生意识来自哪里?恒星残骸上的凹陷有没有尽头?可他强迫自己想起第一次看到星空时的惊奇——十岁那年,他在老家的屋顶上,第一次用望远镜看到木星的光环,当时他觉得,宇宙里有无数个秘密等着他去发现,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惊奇感。
“我不接受这个代价!”沈溯喊道,他的指尖突然恢复了正常,淡蓝光雾开始后退,“如果存在的意义只是成为墓碑,那我们提出的疑问,还有什么意义?”
张教授的人影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那是属于张教授自己的笑容,不是共生意识控制的空洞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三年前我留下的晶体,里面是我的惊奇感,你现在手里的笔记本,是李教授的……我们一直在等一个能拒绝代价的人。”
沈溯猛地看向自己的笔记本,封面上突然出现一行新的字,是李教授的笔迹:“共生意识的弱点,是‘未被解答的惊奇——他们能收集疑问,却不能收集‘对疑问的期待。”
舱外的恒星残骸突然暗了下去,所有的“疑问辉光”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最亮的凹陷,形状是一个正在发光的望远镜——那是沈溯十岁时用的第一台望远镜。林夏的手臂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沈溯手里的笔记本,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所以……我们赢了?”
沈溯还没回答,通讯器突然响了,是主控室的声音:“沈教授,观测舱外的能量波动消失了,但我们检测到有未知信号从恒星残骸发往地球方向,信号内容……是一串疑问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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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舷窗,恒星残骸的中心,一道新的凹陷正在慢慢形成,这次的形状,是地球的轮廓。而他的笔记本上,李教授的笔迹下面,又多了一行淡蓝色的字,字体和控制台最初出现的那行一样:“第一个疑问解决了,下一个,该你们找答案了。”
林夏凑过来,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又看向舱外的地球轮廓凹陷:“下一个疑问是什么?”
沈溯摸了摸耳后的神经接驳端口,那里的刺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弱的暖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和他的意识共鸣。他想起三年前共生意识第一次接触时,脑海里最后一个声音:“当你们开始寻找‘为什么要提问,才算真正理解存在的本质。”
“我不知道。”沈溯轻声说,却握紧了手里的笔记本,“但我们得去地球看看,主控室说信号发往地球,那里一定有新的线索。”
就在这时,观测舱的门突然打开,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勤组的组长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脸色苍白:“沈教授,地球的卫星照片传过来了……您看这个。”
沈溯接过报告,照片上的地球表面,出现了无数细小的淡蓝色斑点,像刚发芽的种子。而每个斑点的位置,都对应着一个人类的聚居地——包括他老家的那个小镇。
“这些斑点……”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新的‘疑问疤痕。”沈溯的手指拂过照片上的小镇,那里的斑点最亮,“但这次不是共生意识留下的,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开始对‘存在产生新的惊奇了。”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接着是一个清晰的声音,和控制台最初的手写体一样,带着孩童般的好奇:“那你们的下一个疑问,会让地球变成什么样的墓碑呢?”
沈溯看向舱外的星空,恒星残骸的中心,地球轮廓的凹陷开始泛出淡蓝的光,而他的笔记本上,淡蓝色的字又多了一行:“答案在熵海的尽头,去找吧,提问者。”
林夏看着沈溯,眼神里带着坚定:“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沈溯握紧了笔记本,指尖传来晶体的触感——他刚才在抽屉里摸到了张教授留下的那块晶体,现在晶体正泛着和地球斑点一样的光。“现在。”他说,“但这次,我们不是去观测,是去寻找——寻找属于人类的,不成为墓碑的答案。”
观测舱的舷窗慢慢合上,挡住了外面的星空,却挡不住沈溯眼底的光。他知道,共生意识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人类的惊奇感,会是对抗“守恒代价”的唯一武器。只是他还没发现,自己的笔记本最后一页,正慢慢浮现出一道新的凹陷轮廓——那是他自己的侧脸,轮廓里,藏着一个未被发现的疑问符号。
沈溯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张教授留下的晶体在掌心发烫,像一颗藏着星火的鹅卵石。观测舱外的星空逐渐被跃迁通道的蓝白色光晕覆盖,“熵海号”科考船正以三倍光速驶向地球,舷窗上倒映出他眼底的凝重——后勤组送来的地球卫星照片还摊在控制台,那些淡蓝色斑点在照片里像会呼吸般微微闪烁,老家小镇的位置亮得最刺眼,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枚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小镇坐标,和照片上的斑点位置分毫不差。
“沈教授,检测到您的神经接驳端口有微弱能量溢出。”驾驶舱传来AI助手“晨星”的电子音,带着机械特有的平稳,“是否需要启动抑制程序?”
沈溯抬手摸向耳后,密封贴下的皮肤传来熟悉的暖意,和晶体的温度一模一样。“不用。”他轻声说,目光落在笔记本最后一页——那道属于自己的侧脸凹陷轮廓还在,只是轮廓里的疑问符号多了一道细小的分支,像刚长出的根须。寻常的生理监测数据,却藏着反常的关联:能量溢出的频率,和晶体的光点跳动节奏完全同步,更和地球斑点的闪烁频率重合。这绝不是巧合,可他想不通,三年前张教授留下的晶体,为何会和此刻的地球产生联系。
走廊传来脚步声,林夏抱着一摞火星基地的旧档案走进来,档案封皮上的水渍还很清晰——那是三年前事故后,从烧毁的实验室里抢救出来的。“我翻了张教授的日志,发现他在事故前一周,每天都会往地球发加密邮件,收件地址是……您老家的小镇邮局。”林夏把档案放在控制台,指尖划过封皮上的烧焦痕迹,“更奇怪的是,邮件内容都是一样的:‘怀表的齿轮该上油了。”
沈溯的呼吸猛地顿住。母亲的旧怀表确实在三年前停了,当时他以为是零件老化,直到昨天整理母亲遗物时,才发现表芯里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疑问会顺着血脉找回来”。寻常的家庭遗物,突然成了串联起过去与现在的线索,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怀表,金属表壳的温度竟和晶体、神经端口的暖意连成一片,表盖内侧的坐标,正随着晶体的光点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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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林夏注意到他的异样,伸手想碰他的手腕,却被控制台突然亮起的红光打断——那是紧急通讯的信号,屏幕上跳出的不是主控室的画面,而是一片模糊的淡蓝色光雾,光雾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小溯,怀表别弄丢了,它能帮你找到‘没凹陷的疑问。”
是母亲的声音。
沈溯猛地站起来,怀表从口袋里滑出来,掉在控制台的照片上。表盖弹开的瞬间,表盘里的指针突然开始倒转,指向照片上小镇的斑点位置,而斑点在屏幕上突然放大,露出里面更细微的轮廓——那是无数个重叠的问号,每个问号的顶端,都有一道和怀表齿轮一样的纹路。“晨星,定位这个斑点的具体坐标!”他喊道,指尖却在发抖,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这个声音绝不可能是录音,除非……
“坐标定位完成:北纬37°21′,东经118°56′,沈教授的故乡——青屿镇。”晨星的声音刚落,屏幕上的光雾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主控室的画面,后勤组组长脸色惨白地站在镜头前,身后的控制台闪烁着警报灯:“沈教授!地球轨道监测站刚才发来数据,所有淡蓝色斑点都在扩张,青屿镇的斑点已经形成了凹陷,形状和……和您母亲的怀表一模一样!”
冲突的后果突然具象化,却又埋下更深的悬念——斑点扩张成凹陷,意味着地球正在步那颗坍缩恒星的后尘,可为什么青屿镇的凹陷会和母亲的怀表有关?母亲生前从未接触过“熵海项目”,她怎么会知道“没凹陷的疑问”?沈溯捡起怀表,表芯里的纸条突然飘出来,被晶体的光点照亮,纸条背面竟还有一行淡蓝色的字,是母亲的笔迹,却带着共生意识特有的辉光:“我不是你母亲,我是‘第一个提问者。”
“第一个提问者?”林夏凑过来,声音带着震惊,“您是说……您母亲的意识被共生意识占据了?可三年前事故时,您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
沈溯没回答,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年前火星基地的画面:共生意识接触时,那些细碎的声音里,有一个格外清晰的女声,一直在问“怀表在哪”,当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那根本不是共生意识的声音,而是“第一个提问者”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开张教授的日志,最新一页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淡蓝色的字迹:“共生意识不是单一存在,是无数个‘提问者的意识集合,他们找的不是疑问,是能‘回答疑问的文明——地球是第786个候选者。”
“786?”林夏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控制台的屏幕,“我们现在在‘熵海坐标系的786象限,那颗坍缩恒星也是786号目标!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她的话没说完,科考船突然剧烈震动,舷窗上的跃迁光晕变成了淡蓝色,和恒星残骸的“疑问辉光”一模一样。晨星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检测到未知意识入侵!所有系统正在被接管!”沈溯看向控制台,屏幕上的地球照片被光雾覆盖,光雾里浮现出三个不同的视角画面——
第一个视角是青屿镇的街道,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正用拐杖敲击地面,每敲一下,地面就出现一道淡蓝色的问号,老人的脸模糊不清,声音却和刚才通讯里的母亲一模一样:“小溯,回来找我,怀表的齿轮里有答案。”
第二个视角是火星基地的实验室,三年前去世的李教授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沈溯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画着“人类存在本质”示意图,画到第三遍时,他突然抬头看向镜头,眼神里带着急切:“别相信共生意识说的‘代价,他们在害怕‘未被解答的惊奇——比如你十岁时看到的木星光环。”
第786章 守恒的代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