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花瓣,却是像透明的一般。更为奇怪的是那朵繁缛绽放的花儿,只开了一半。
不,应当是还开着一半,因为那另一半花不是还未开发,它是不可思议地提早凋谢了。
一半兴荣,一半衰败,都是在同一朵花身上。
是该欣喜着那一半的兴荣美好,还是?j惶地等待着像另一半那样零落呢?
我重新铺上一页白纸,重新蘸上极淡的胭脂红,重新去渲染出另一朵芙蓉。
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画得更好的。拥有了慕冰盈的才华,我纤细粉指下可以描画出四季的盛景来。绝不会是现在那么粗俗简略的。
听说画画可以凝神静气,消除心中的杂怨。所以我才那么用心的画,其实她是想画那些在花园中的白蔷薇花的。可是心里那么想着,笔下却出来另一个模子。
我这次更加留心每一笔的描绘,更加专注在那朵芙蓉花上。
不由得在那透明的花瓣间渲染看了一幅画面,那是晨光熹微,百鸟呢喃的时候。
我由烟儿陪同着回我的屋子。虽然还沉浸在花园赏花的氤氲里,脸上也还存着辣乎乎的感觉。可是她已经不再觉得疼痛了,心已经放松了好多。
因为如慕子宸所说的那样: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挡在我前面,成为我赖以依靠的支柱。这种相信,无有由来,天生注定的理所当然。
就在这心情刚刚舒缓些的时候,突然跑出一个丫鬟。她就是慕晓凤的婢女春桃,那个我去了两次,都不敢正视我的女子;那个在月亮蒙上了双眼的夜晚,道出那些不堪回首的真相的女子。
我也是在事后听烟儿说起她的名字,联想到的,毕竟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与她正面对视过。
然而就在那唯一正视的时刻,我亲眼看见她一下扯乱满头的秀发。散落下来遮盖住了她那会说话般的眼睛,灵秀的面容,向我扑过来。
不过她却并不是来替那个大少奶奶聂彩云伸冤的,甚至对我不敢有恶意。因为她极度地恐慌着我,不过并不是因为她目击了整个凶杀过程而恐惧凶杀。
我看着她像见了鬼一般匍匐在我脚下,嘴里满是无法言说情绪的求饶:\"大少奶奶饶命啊!求求您不要再跟着奴婢了……奴婢是无辜的……\"
她的话就像有一万支针一样迸发出来,正巧全对着我那颗敏感脆弱的心射去。
她不偏不倚地对着我,唤我做大少奶奶!还叫我放过她,不要在跟着她!
第65章 半凋的芙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