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
那位木槿姑娘先是将琵琶交与旁边的丫头后才起身,仍旧是那般妩媚勾人的笑颜。
在众人的掌声和夸赞声中微微点头谦虚了一句:“奴家献丑了~”
“切…”
顾瑶揪了揪梁初的衣袖,反被梁初握了手,便即刻收声了。
这时,邻桌那位公子突然起身,坐去正中空着的那个位置上,只片刻,又坐了回来。
周围的人都只顾着看美人儿,没有几个人注意到那公子的这一举动。
当然,楼下的鸨母除外。
从木槿登台到一曲结束,从始至终不见那个座位上的客人,她当然是有些奇怪的。
哪有人花了一千八百两的雪花银,居然来都不来一下的。
见那公子的举动,鸨母立刻叫人拿了当时预订位置的账单来,这一查,果然如自己所想:那男子坐的那个位置同正中间的那个位置,留下名字都只是一个姓氏,且是同一个姓氏:柴。
她心下一惊,仔细辨认起来。
那公子身着玄青深衣,束一根黑色发带,五官清秀稚嫩,双目却寒光凛凛,从方才往正中走那几步来看,高八尺有余。
他身上并未有何引人注意的贵重饰物,身边也只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厮,却皆有股拒人千里的感觉。
鸨母回忆着自己曾看过的画像,觉得这位公子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似乎又是…这般矛盾着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打听打听上头那个公子是从哪个客栈来的,再问问客栈的掌柜清不清楚他的底细,别张扬!快去快回!消息越多越好!”
指着那位公子,鸨母使了一个狎司出了去,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盯着。
这会儿,木槿姑娘已经开始弹第二曲了,据她介绍,这首曲子是她耗时数月谱出来的,今日还是头一回弹奏,自然要将“丑话”说在前头。
“还未成曲呢~奴家一时兴起弹奏一段,诸位可别笑奴家啊~”
她先给足了自己脸面,又事先找了台阶,而后特意朝顾瑶这边说了一句。
“还请姑娘品鉴…”
这句话,把众人脑中快要忘记的黄毛丫头又变成了众矢之的。
“……她什么意思?”
顾瑶轻声问着梁初,有些不悦。
梁初扭头嘴角一扬,“挑衅…”
她觉得,这木槿姑娘能这般矫揉造作,确实非常人可比,难怪会叫祁修元看了上。
不对…
梁初忽然发觉,祁修元好歹也是一个郡王,即便真的遇了险出了事,这鸨母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拿到木槿姑娘的身契和奴籍?她又有多大的能耐,敢逼迫这位已经被一个郡王买下的乐女支?
而且看方才那位鸨母的模样,明明就是看着木槿姑娘的脸色行事…那位木槿也没有半分被逼迫的样子…着实叫人生疑。
只短短半盏茶的功夫,木槿姑娘已经再次起身。
那首曲子的旋律没有飘进梁初耳朵里,却叫顾瑶觉得轻蔑。
“还不如我一个业余的…”
她小声嘟囔着,觉得这趟不能白来,便放开梁初的走到侯文乔身旁,斜眼盯着桌上那几盘子糕点,吞了吞口水。
梁初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 离远一些,再离远一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