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钺扔进去的肉是加过料的,它在掺了蒙汗药的水里浸泡过。金戈秉持着“多多益善”的原则,还在上面铺了一层蒙汗药。
两个人屏住呼吸,很快听见了狗啃食肉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声音停歇了,司钺对着狗洞指了指。
金戈为难地噘了一下嘴。
司钺瞪眼。
金戈无奈,不情不愿地探进半个头去,只是身子还固执地留在外面。洞口那样小,他能趴在地上探出头也是不容易了,还如何强求呢?
可司钺偏要强求他。在没有等到任何多余的声音之后,司钺对着金戈的屁股踹了一脚。金戈一下子就卡在了洞口。
好歹金戈也是做过偷袭、打过埋伏的,多大的场面也见过,不至于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痛而高呼出声。他把痛呼憋回去,心里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挣扎着往里面钻。
司钺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思想,对着金戈的屁股又踹了一脚,踹的金戈直咧嘴,这才终于将他完整地送了进去。
那狗洞因为金戈的努力而增大了一些,所以尽管司钺身上带着伤,也可以相对容易地钻进去。金戈记仇,把试图拉司钺一把的手缩了回来。
没有得到任何帮助的司钺偷偷笑起来,只是表情隐在黑影里,让人瞧不真切。
偏金戈就看见了,或者说,因为多年的朝夕相处,他能准确地感受到司钺心情的轻松。如此紧张的场面还能高兴的起来,金戈能猜到其中的原因。
自从离开湖州,准确地说,自从遇见湖州的那两个黎国暗桩,性子沉静肃然的战神燕王殿下,情绪就好得出奇,都过了这么久,风吹雨淋,前追后堵,他的兴致也不减。
这自然都是玉镜公主的“功劳”。
啧啧,恋爱中的男人简直就是狍子,情绪亢奋,上蹿下跳,思维与众不同。好歹司钺比别的男人好一些,至少他不痴呆。
钻过狗洞,首先能看见一条呼呼大睡的卷毛大黑狗,环视周围环境,看见洗衣服的木盆、挂衣服的架子和柴堆、刀斧之类的东西,确认这里是杂院。杂院很狭窄,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光亮,但透过杂院的门洞,能看见前厅别有洞天。
金戈压低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人啊,只要当了官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地方官。你看这位左大人,当初在天子脚下做官,好歹还会装装样子,混个清正廉洁的名声,现在天高皇帝远的,暴露本性了吧!”
“何以见得?”司钺小声问。
“不是吗?这都什么时辰了,院子里还灯火通明。您听,您仔细听,是不是有歌姬弹琴唱歌的声音?啧,还是当官好啊!”金戈的嘴不知道撇到哪里去了。
司钺没有回应他,只是顺着光亮,小心地走出后院,摸向前院。
金戈紧随其后。
正如金戈所说,前厅宽敞的院子里一派旖旎风光,就是隔着影影绰绰的花草树木,也能清晰地看到。
弹唱的姑娘们唱的不是贵州的调子,咿咿呀呀、又甜又糯地不真切,好歹有点见识的金戈挠着头说:“听那调调,怎么像两广地区的情歌?”
“你听过?”司钺问。
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假难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