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都是一家人,姐夫定然不会叫我们吃亏了就是。”屏风内传出晏宁悠悠的声音。
迟泽听了,不自禁挺了挺胸脯,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方才挨打在身上的部位,这时间又酸又疼,不知道肿了多少。
“小姨子可看见方才是哪里来的贼人打了我?我要报官!”迟泽扯着嗓子叫道。
晏宁一脸怔怔,摇了摇头,“我方才与掌柜的在里头说话,只听见外头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因着女儿家在外不好惹事,待外头的人走了才开了门,没想到竟是姐夫出来。姐夫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叫人堵在这地界儿打了?”
嘴上说得好听,晏宁肚子里几乎笑翻了天,直呼解恨。
这个不信不义,毫无廉耻的迟泽光在她家就闹出来多少事情,她是不相信他在外头就没甚么仇家。
果然,迟泽沉默半晌,重重叹了口气,“这家里有钱,总会要招人嫉恨,我也早该习惯了。这回叫小姨子看了笑话,倒是我的没脸哩。”
他举起袖子遮了脸,扯着喉咙叫道:“我看,还是要让翠微居的掌柜拿些钱出来贴补我,不然我要告到官衙去,到时候,大家谁也得不了好。”
晏宁沉默半晌,虽早想到这迟泽行事颇没有章法,也不要脸皮,只没想到竟能说出这样不知羞的话来。
“这我却不知哩,只晓得这翠微居是靖国公府的产业,背靠大树好乘凉,姐夫若要去告,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得好儿去。”
她故作烦闷,声音婉转,迟泽忽尔愣住,“这,这酒楼难道不是岳母大人时常打理吗?何时变成了靖国公府的产业?”
晏宁的声音更为疑惑,“姐夫竟然不知?也难怪,世人向来少有人知道母亲在这处入了股份,但却做着比自家拿钱多的活计,不过就是指着家里有事,好求靖国公府照拂,却不是为着钱银呢。”
“怎么可能?”迟泽失声叫道,“小姨子明明许给了靖国公府的世子,就算为着这门婚事,也该将这楼的股份叫岳母大人多占去些,如何还要拿了最少的钱,反做最多的事?当真是不把姻亲瞧在眼里!”
瞧着他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模样,晏宁一时失语,这般厚着脸皮不要脸的人,当世也真真是少见。
她幽怨叹了口气,道:“姐夫觉得,论起地位,是咱们晏家强些,还是靖国公府强些,难道还要别人巴着咱们家求娶女儿不成?”
“天黑好做梦,如今青天白日的,却是太早了些。姐夫若要去告,我这做妹妹的自然是支持,就怕告了不赢,姐夫得罪了权贵,也不知仕途上会不会叫人使了绊子,走得坎坷哩。”
她的语气幽幽,娓娓道来,竟叫迟泽一时沉默了下来,脑子里转得飞快。
听说与晏二小姐定亲的靖国公世子如今远在严州平叛,京里还有个与他抢爵位继承的外室子。
外头都传,靖国公世子简在帝心,却不得父亲疼爱
第100章 安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