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青山公墓，顾十七死死盯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副驾驶的位置空空荡荡，本该坐在那里的林小蔓，像被某种力量从现实中硬生生抹去。
34;这不可能......34;林小蔓伸手去碰照片，指尖却在接触画面的瞬间被灼伤，一缕青烟从焦黑的皮肤上飘起。
顾十七猛地将照片翻面，背面用血写着：
34;车费已预付，服务未完成34;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出租车的前灯34;啪34;地爆裂一盏。黑暗中，那根蛇头拐杖的34;笃笃34;声去而复返，正在缓慢逼近。
34;快上车！34;顾十七拽开车门，却发现钥匙孔里插着一张对折的人皮——正是老人留下的34;车费34;。
人皮在锁芯里蠕动，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34;笃、笃、笃34;
声音停在车尾。后视镜里，那根雕着蛇头的拐杖正自己立在地上，杖身的蛇鳞片片竖起，黄铜铸造的蛇眼泛着幽光。
林小蔓突然捂住耳朵：34;它在说话！34;
确实有一种高频的嘶鸣在空气中震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却诡异地组成句子：
34;契...约...生...效...34;
蛇头猛地弹起，黄铜鳞片如雨点般射向出租车。顾十七扑倒林小蔓的瞬间，挡风玻璃被击出蛛网状的裂痕，每一道裂缝里都渗出黑色的血。
血珠在玻璃上汇聚，渐渐勾勒出一幅地图——正是他们昨夜行驶的路线，而终点处标着一栋没有门牌的老宅。
34;这是......34;林小蔓的声音发抖。
人皮车费突然从钥匙孔里钻出，像活物般爬上方向盘，盖住了油表。表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34;1147km34;的位置。
顾十七咬牙扯下人皮。
那些数字34;114734;却已烙进他的掌心。剧痛中，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阴暗的手术室里，1146个34;顾十七34;被固定在解剖台上。
穿白大褂的老人用蛇杖点着他们的额头，杖尖的黄铜蛇头贪婪地啃食脑浆。
每吃完一个，蛇鳞上就会多出一道血痕，最终在第1147个实验体时......
记忆突然中断。
顾十七跪在地上干呕，发现掌心的人皮正在与自己皮肤融合。林小蔓撕开衬衫帮他包扎，却在布料掀开的瞬间僵住——
顾十七的后颈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小块蛇鳞状的胎记。
34;我们得去那栋老宅。34;顾十七喘着粗气启动车子，34;那里有答案。34;
发动机轰鸣的瞬间，掉在地上的蛇头拐杖突然裂开，一条真正的黑蛇钻出杖身，闪电般窜入下水道。
第294章 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