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河口森林保护站虽然不属于西河县,隶属于高原州管辖,也是祁连山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
高大挺拔的天然森林和郁郁葱葱的茂密植被,组成了天然绿色屏障。
森林、草甸、苔藓层,河口站森林腐质层是接纳祁连山雨水的蓄水库。
涵养吐放着几十条大小沟溪,几万个泉眼,无数沼泽和河滩溪流,形成了一个绿色屏障。
西小河水库一部分水就来自这里,河口森林保护站也是西河县不可分割的的一部分,滋养二十万市民。
李黎平驾驶一辆黑色的皮卡车,到了河口森林保护站。
迎接他们的是两条,黑的发亮的大黑狗。两条狗扑上去,就要撕咬他们,吓得王玉霞蜷缩在车里,下意识把车门拉紧。
大黑狗是通灵性的,王玉霞李黎平在河口站勘探水木雪莲水洞,也住过两个月。
大黑狗嗅到气味,温顺的像小猫,摇起了尾巴。
可两个人就是不敢下车,慢悠悠车往前看,然后停下车打起了喇叭。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才慢悠悠出门,王玉霞拉开车窗一边招手,一边狂喊:“韭花,韭花”。
大山里难得见人,韭花这才看清楚车里坐的王玉霞。
“城里人就是娇气,见到两条大黑狗就不敢下车,黑狗摇尾巴,不咬人。”
王玉霞下了车,两条黑狗看见熟人,围上去撒娇,吓得王玉霞跑到了韭花的前面,李黎平提着一个包两人进了屋。
“陈哥呢?”
“巡山去了。”
王玉霞轻轻的“哎”了一声,她有点失落。
“我抱抱孩子”,女孩爱孩子是天性,王玉霞接过韭花怀里的孩子,刚接过孩子一泡尿浇在王玉霞身上。
“养孩子这么麻烦。”
王玉霞只得把孩子递给李黎平,韭花拿来毛巾擦拭衣服,韭花歉意的一笑说:“不让你抱····”
王玉霞直入主题,“韭花松树上有松塔子吗?”
韭花疑惑的望着王玉霞,松树上没有松塔子,还有那个树有松塔子?
王玉霞咯咯直笑,我是说松塔子是黑的,还是白的。
韭花也笑了,“城里人就是会找乐,松塔子黑的还是白的,有什么关系吗?”
“我要纯黑的松塔子。”
韭花摇摇头说:“还没有听说过有纯黑的松塔子。”
“那是变异品种,偶尔也有,你见过吗?”
李黎平是地质大学的,偶尔也听闻过,黑色的松果极其罕见。
“好像见过黑色的松果。”
韭花常年在深山里,对美感触动不大,所以不太留心。
这时陈富海巡山回来,看见一辆黑色的皮卡车,他一个人在大山寂寞,还以为战友刘世雨看望他,猛地推门进来喊着“刘世雨”。
可是屋内是李黎平和王玉霞,陈富海有点失落,腼腆的像个孩子,嘴里喃喃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刘世雨当官了,早把你忘了,那匹挣死的马,引水隧洞工程处多补偿3000元,”
“被他借给了人,乱做人情,不敢回来见你,他现在还在大坝村吃肉,喝酒呢,那有闲时间看你”。
王玉霞滔滔不绝,和陈富海开着玩笑。
“刘世雨也在吃村民的羯羊,喝村民的酒,看我怎么收拾他?”陈富海突然暴怒。
李黎平扯过了王玉霞,悄悄在耳边说:“陈富海受过刺激”。
王玉霞这次意识到玩笑开大了,忽而转了话题,“刘哥吃肉,喝酒是陪着上面的人吃肉,喝酒,他现在是大坝村水管站长,二道梁有一段渠,冲毁了,在修渠呢。”
陈富海这才转怒为喜,“现在这世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村民办事,吃一点肉,喝点酒也不碍事”,此时的陈富海也通情达理。
王玉霞拉开皮包,从包里取出两罐奶粉,急中生智说:“刘世雨修渠,买了两罐奶粉,托我送到这儿来,看看孩子。”
陈富海转怒为喜,“到人家那里吃肉喝酒,我这里也可以吃肉喝酒,说好给孩子起个名字,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影。”
孩子还没有名字呢,我们大山里野花多得是,有金露梅、绣线菊、金银花、杜鹃、粉团···
随便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可他不行,非要给孩子叫一个名,大山、松树、高大、岩石,这样的名字才行。
王玉霞咯咯笑个不停,“你以为刘世雨一手通天,他也和你一样,五音不全。”
这也太难为陈富海,一个大老粗不识字,给孩子取名,王玉霞略一沉吟,随口摘来:“万顷河口山连山,松树云杉锁烟霞,河口为问树多少?每棵松树云霄天。”
孩子小名就叫翠翠吧,天地万物,装扮大自然的色彩就是绿色,所以孩子叫翠翠。
王玉霞俨然就是一个测字先生,陈富海愕然,王玉霞说的也在理,可是他在情感上存在一种抗拒。
天下之大,他就认一个人,战友刘世雨。
王玉霞是刘世雨什么人,什么也不是。
第99章 仪式感,找寻万物色彩,黑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