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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公心与私心[2/2页]

双桥 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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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靠拢。
  分福利对下属欢天喜地,对上可就是避讳的事情。毕竟挂羊头卖狗肉,上不来台面。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不说话,车上的人都保持沉默。
  分福利,这才是社会最真实的一面。
  哪里有什么真正为员工着想,只不过掩藏的好,公平福利下的利益链条输送,有时会不经意间渗出,暴露在阳光下,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权利在水务局,用羯羊的大小轻重代替。
  水管站长刘世雨,面无表情的坐在副驾驶上。
  他暗想,在水管站立足,今后的路还漫长,水管站就那么十几个人。
  每一分钱都得上账,处理账目更麻烦,涉及到资金来源的问题。
  羯羊、清油都是自己农场生产的,送出去的东西,如何处理?刘世雨有点忧虑。
  他又回头,从车窗外望望,冷龙岭雪山,已消失在地平线之外。
  但雪山每时每刻,都在西河人的生活之中。
  突然前面有喧嚣之声:“刘站长,二坝村二社村民又在堵路。”
  刘世雨远远望见,装载机前面站着一个妇女,好像有点面熟。
  皮卡车转过一道弯,就是窟窿峡,属于大坝村地界。
  在窟窿峡谷一段开阔地带,迎面又耸起一家山头,把峡谷劈为两半。
  窟窿峡,曲曲弯弯伸向大山深处,溪流旁长满了野桃、野杏、水曲柳、野杜鹃枝叶交错。
  小溪在草木掩映下时隐时现,有时只闻水声淙淙,却不见溪流所在。
  溪流汇聚在一起,就是大黄沟。
  大黄沟,阳坡多灌木覆盖,阳坡为森林,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湍流而下,出了沟口,听见远处哗哗的流水声。
  在对岸的河坝上,远远看见大坝村引水渠的渠道。,
  一大片的马莲花,匍匐在河床两边,飘荡在谷底。
  然后就是一个水闸,大坝村这段路,右边是渠道,左边是山谷。
  当皮卡车走到大坝村二社水闸旁,几十个村民拿着铁锹,把乡村公路挡住了。
  几十人呼天抢地,挡在十几辆工程运输车前面,村民用柳树盘根方式,把红柳、梭梭、白杨枯树堆砌在一起。
  刘世雨定眼一看,是大坝村二社村支书胡成坐在树桩上。
  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堵路,你们是违法的,我们已报警,耽误了工期你们赔不起。”
  乱混混的在村民面前狂喝,似乎就是对牛弹琴。
  大型运输车根本不能动。
  “赔我们的渠道,秋灌了,你们把我们村渠道填了,杀人不过头点滴,得饶人处且饶人。”
  损毁渠道,等于毁祖挖坟,村民是义愤填膺,吐沫点子,村民每个人吐出的口水,就把那年轻人快要淹死了。
  原来大坝村二社村民,准备保墒灌水,分为秋灌、冬灌、春灌。
  冬灌渠道冻裂放不下水,春灌是播种前放五到十天灌水。
  然后大坝水管站集中向金城市输工业用水,只有秋灌保墒,毁渠道在农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刘世雨下了车,早有人让开了一条路,高喊:“刘站长,你可得为我们村民做主啊,这群人毁渠毁到我们家门口了。”
  “这是一起很严重的事情”,刘世雨说着拨开围着人群,定眼一看大呼一声:“黎平”。
  那清瘦的年轻人,很激动,言语都有些打颤的说:“到了你的风水宝地,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你也是明事理的人,就秋灌了,你怎么毁渠呢?”
  李黎平抓着刘世雨的手,“走,跟我去看看,我为什么挖土填渠?”
  村民一看这年轻人和水管站长刘世雨关系还不一般,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让开一条路。
  刘世雨和李黎平并排走在一起,刚走到装载机跟前,那妇女并没有打滚撒泼,而是笔挺得站着,手里拿着铁锨阻挡装载机。
  她回头一看是刘世雨,正是解了燃眉之急,借了三千元钱的郑寡妇。“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叫喊得更来劲,“压啊,从我身上压过去。”
  刘世雨谦卑的叫了一声:“刘姐,这事情我来处理。”
  “有舅舅处理,我就不掺和了”,郑寡妇闪在一旁。
  刘世雨故意大声叫水管员杨文海,“今年秋灌定在什么时间?”
  水管员杨文海赶紧跑过来说:“刘站长,往年十月二十日秋灌就开始了。”
  “大坝村封冻期什么时间?”
  “刘站长,封冻期在十一月十号左右,最晚十一月二十号渠道就放不下水了。”
  刘世雨胸有成竹,大声喊:“胡支书,让你的人散了吧,这是水木雪莲隧洞运输车,不能阻挡,我们大坝水管站保证十月十号按时秋灌。”
  刘世雨是个一言九鼎的的人,只要你说了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来把,堵路的树桩移了。”胡支书带头搬动树桩,村民三三两两把红柳、梭梭、白杨枯树移到乡村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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