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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乡村的美丽,不属于年轻人[1/2页]

双桥 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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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慧绕过二道梁,有一条小路岔过去就到家了,她还是没有绕道,她顺着二道梁走着。
  就是那一段溃坝的土沟,河坝边被装了土的废编织袋子摞起来。
  那是母女俩摞起来的,一个星期就在二道梁,饿了啃一口干馍,渴了喝一口水。
  秋翻冬灌是大坝村一项传统耕作模式,冬灌二道梁溃坝了,没有人跳进冰冷的水中,为你截水修渠。
  郑雪慧望着二道梁,一种愧疚和负罪感悠然而生。
  为了她哥哥,和她的学费,妈妈东拼西借,没有人借钱给她家。
  溃坝了也没有人为她家截水,只有素不相识的舅舅刘世雨。
  她所谓的报答就是献上那层鲜红的膜,在那个瞬间,一种羞耻感涌上来。
  郑雪慧坐在用编织袋子,摞起来的二道梁河沟里,她望着空无一人的河沟。
  在她家油菜花田地里,寥廓的田地有几只绵羊走在田垄上吃枯萎的油菜花。
  慧儿在悲伤的哭泣,一种无助感侵袭了慧儿全身。
  她对着旷野里绵羊哭诉:“年轻就是你的资本吗?”
  她在引水隧洞工程上募捐一百元,也是对舅舅刘世雨的报答,却被老师陆呦呦责难。
  “陆老师,你没有贫穷过,无法感同身受慧儿的心情”。
  没有钱是悲哀的事,但金钱过剩,装在没有节制的人兜里,这个社会则更加悲哀。
  莫到慧儿无感激,存心还是报恩人,只是恩情太过于沉重。
  她顺着二道梁河沟往家走,抹在她家土墙上,掺上麦秸的墙皮掉下一大块
  。
  慧儿进了屋,看到厨房风箱炉子旁妈妈,用盆子扣的饧面。
  妈妈到水管站做饭去了,所以慧儿划了一根火柴,她把葵花杆,放进了灶膛,然后拉起风箱。
  “啪嗒、啪嗒。”
  风箱入口一张一合,她哥哥在外省上学,母女两相依为命。
  风箱炉子烟囱还通着火炕,用土坯砌成的长方台,上面铺席。
  母女两用做饭后的热气,给火炕增加热气。
  郑雪慧洗了手,下了一碗揪面片,吃过饭,她把碗一搁,随手拿起一本地理书,躺在炕上。
  她翻开书,看一节内容:“内陆河断流,对戈壁走廊绿洲的影响。”
  郑雪慧遐想着,西河县应该属于戈壁走廊干旱区。
  不,西河县位置是雪山湿润区。
  她脑子昏昏沉沉,睡着了。
  突然慧儿又惊醒了,她又翻开课本,心不在焉望着窗外发呆。
  慧儿强大起精神,“不,我要学习,只有热爱,才能专注,因为专注,所以热爱。”
  慧儿又睡着了,她做起一个梦,秋翻冬灌开闸放水了。
  慧儿帮妈妈浇水,油菜花田垄上不起水。
  慧儿穿着雨靴,拿着铁锨,走在深耕的油菜花地里,水流在慧儿脚下。
  慧儿陷在淤泥里,我要陷进去了,一切来得太突然,水流把慧儿的身体托起来,她在闸首盈盈秋水中移动,飘到了闸首分水闸边。
  她呼喊着:“救救我。”
  夕阳西坠,晚霞折射着烽燧台,大坝村霞光似锦,刘世雨从烽燧台走来。
  慧儿静静地俯视刘世雨,看他放下闸首总干渠闸板。
  慧儿扑上去,刘世雨越过鸿沟。
  终于两人可以平等说话了,慧儿看到盈盈秋水中的他,有一种疏离感,那是刘世雨吗?
  你快放闸啊,慧儿身体不由自主在流动,她就要跌入穿山破壁漩涡里。
  奔腾不息的西小河,慧儿跌入窟窿峡,峪口漩涡。
  她呛了一口水,头撞在石壁上。
  她就要死了,此时湍急的水流却柔情依依,西小河静静地流淌着。
  岸边开满蓝色的马莲花。
  慧儿的灵魂飘在空中,她的躯体,双手捧着马莲花,献给了刘世雨。
  刘世雨愤怒的把马莲花洒在河中,飘落在慧儿躯体边。
  慧儿自由了,像雪山上飘着的云。
  春天的马莲花在草原上湛蓝,一簇簇马莲花把大坝村铺成紫色的原野,绿色叶子里钻出紫色的花瓣。
  突然西小河消失了,慧儿像一条死鱼搁置在干涸的二道梁沙滩上,她就这样死了吗?
  给她一条河流吧。
  那首情诗她还记得:路漫漫,
  永恒却和我们挨近
  一切都很明白
  爱情就一个
  她在这首情诗写下最后一句话:“大山里没有爱情。”
  刘世雨是一个表面平静的人,内心却流淌着一条大河。
  当她死后,你就把慧儿埋在二道梁沙滩,在慧儿的坟头捧一束马莲花。
  慧儿的马莲花,属于她的世界,她爱那蓝色的花瓣,恰似一串串融化的雪水溪流·····
  她高喊着:“大坝村你为什么那么贫穷?”
  你的美丽不属于慧儿,属于雪山,我和哥哥在大坝村怎么生活?”
  高亢圆润的女声随风而去,听起来有一丝悲切,家乡虽好也留不住她,家乡的魅力让她怦然心动。
  她微微颤颤走到花丛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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