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203集:蒙古王府的密信[1/2页]

大民富商苏半城 竹晴园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苏文谦揣着那半张当票站在协同庆票号的后巷时,檐角的冰棱正往下滴水。正月的太原城冷得透骨,他呵出的白气刚散开,就听见身后传来靴底碾过碎冰的声响。
     “苏先生留步。”
     来人是个穿藏青棉袍的汉子,袖口磨得发亮,左手揣在怀里,指节却在布面上顶出个硬物的形状。苏文谦认得这是蒙古王府的护卫打扮——去年秋天在晋祠见过,当时他们跟着蒙古王爷来看圣母殿的宋代彩塑,腰间都挂着镶银的弯刀。
     “王爷有请。”汉子的口音带着草原的粗粝,眼睛却像塞北的风,刮得人不敢直视。
     苏文谦捏了捏袖中那半张当票,麻纸边缘已经发脆。二十天前从土地庙的香炉灰里扒出来时,上面只有“蒙古王府”四个字还清晰,剩下的全被香烛熏成了黑团。他本想找协同庆的账房先生辨认笔迹,没想到会被王府的人堵住。
     马车在巷口等着,车帘绣着暗金色的云纹。苏文谦弯腰进去时,闻到一股檀香混着马奶酒的味道,混着马奶酒的味道,正对面坐着个穿貂皮的老者,脸膛紫红,眼角的皱纹里像是藏着风沙。
     “苏先生认得这个?”老者没等马车动,就把一卷黄绸裹着的东西推过来。
     绸布散开,露出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是地图,却在拐角处画着个奇怪的符号——三横一竖,竖笔末尾挑出个小勾,倒像苏文谦小时候在父亲账本上见过的银钱记号。
     “这是……”他指尖刚碰到纸边,就被老者按住。
     “二十年前,你父亲苏掌柜是不是给过你一块羊脂玉?”老者的声音突然压低,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咯噔声里,苏文谦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肋骨发疼。
     那块羊脂玉他确实有,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上刻着和宣纸上一样的符号。当时父亲咳着血说“蒙古王府的密信”,没说完就咽了气。这二十年来,他从绸缎庄的伙计做到如今半个太原城的商铺主,别人叫他“苏半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替父亲找一个答案。
     马车停在蒙古王府的侧门,红漆大门上的铜环被岁月磨得发亮。穿过抄手游廊时,苏文谦看见廊柱上的对联换了新的,墨迹还透着湿意,写的却是蒙古文。
     “王爷去年冬天中风了。”引路的护卫突然开口,“现在府里主事的是福晋,她说苏先生能看懂那密信。”
     正厅里烧着银炭,暖意烘得人发困。福晋穿一身石青色旗装,袖口绣着缠枝莲,见他进来,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木盒。盒里铺着红绒,放着三封火漆封口的信,信封上的蒙古文歪歪扭扭,像是汉人仿的。
     “这是二十年前从死囚牢里搜出来的。”福晋的汉话带着口音,“写信的人叫赵玉贞,据说是你父亲的账房先生。”
     苏文谦捏着信纸的手突然发颤。赵玉贞这个名字,他在父亲的旧账本上见过,民国三年的冬天,这个人突然从绸缎庄消失了,账本上最后一笔记录是“支银五十两,赴蒙古”。
     信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墨迹洇了边角,显然是在匆忙中写的:“半城兄,盐引已按约定换了蒙古王府的令牌,然协同庆的密道里藏着更大的窟窿,恐牵连甚广。我在聚源当铺的地窖里埋了账册,若我不归,你可凭当票取出……”
     “当票?”苏文谦猛地抬头,福晋正盯着他袖袋的位置,那里鼓鼓囊囊揣着他从土地庙找到的半张纸。
     “赵玉贞死的时候,

第203集:蒙古王府的密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