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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密旨夺矿 棉仓惊变[1/2页]

大唐躺平王 大唐皇子开局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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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圣体违和!召安西大都护李恪即刻回京议事!”
     泥地里滚出的信使,嗓子劈了,声音压过洪水,瞬间掐灭了“水泥换马”的热火。
     欢呼声没了,所有人的目光钉在李恪身上。
     旁边的疏勒参军,腿抖得像风中的叶子,脸惨白。
     一股寒气,比怀里那块沾泥的令牌还冷,瞬间攥紧了李恪的心。
     李治病了?
     这时候召他回京?
     长安那地方,现在回去就是找死。
     等着半路出“意外”,还是进大理寺“养病”?
     “即刻回京”四个字,压得他胸口发闷。
     “殿下?”
     苏定方声音绷着,眼扫过泥人似的信使,又看李恪。
     秦红梅的手按在刀柄上。
     杜明月抿紧了唇。
     李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
     他弯腰,亲手把那泥人拽起来,声音稳得很:“辛苦了。带下去,用好药。”
     信使被架走了。
     人群安静,只有河水哗哗拍着新堤。
     李恪转身,看着崖上崖下那些闪烁的眼睛——刚才还兴奋的酋长、城主们。
     长安的旨意,是把悬在头顶的刀。
     “旨意到了,本王有事。”
     李恪声音不高,盖过水声,“苏将军,秦校尉,堤坝加固盯紧!交易照旧!”
     一个“照旧”,暂时稳住了人心。
     苏定方抱拳:“领命!”
     秦红梅点头。
     疏勒官员赶紧吆喝人群。
     李恪大步走下崖,泥点溅袍也不理。
     苏定方三人紧跟,气氛沉重。
     疏勒城,临时大都护府。
     门窗关死,隔绝了外面。
     油灯跳着,照着几张沉郁的脸。
     李恪捏着明黄的密旨,一字一字看。
     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纸响。
     苏定方眉头拧紧,手指敲着膝盖。
     杜明月看着李恪脸色越来越沉,心往下掉。
     李恪放下密旨,指尖划过锦缎,停在鲜红的御印上。
     他脸上没表情,眼底结了冰。
     “念。”
     声音干涩,他推给苏定方。
     苏定方接过,粗声念:“……闻安西恪记矿场,所出新矿之利甚厚,着即划归少府监统辖,一应产出,充入内库,不得有误。钦此。”
     “少府监?”
     秦红梅猛地抬头,眼冒火,“武家那帮人管的地盘?明抢!”
     杜明月倒抽一口凉气:“矿场…是安西的命!水泥、玻璃、以后的东西,全靠它!没了矿,我们就完了!”
     李恪没说话,又从锦囊里抽出一张薄纸。
     纸是好纸,带点甜腻的香。
     几行娟秀却带刺的字:
     “闻安西或有奇方,能愈沉疴。陛下忧思成疾,心焦如焚。望殿下体念天心,速献良方,以慰圣躬。媚娘手书。”
     武媚娘!
     李恪盯着那熟悉的笔迹,指尖微凉。
     要药方?
     探我的底?
     真想找药?
     还是个坑?
     他捏着信,指节发白。
     脑子里飞快转:李治“病”了,少府监收矿,武媚娘要药。
     一环扣一环!
     洪水里的令牌不是巧合!
     这是要连根拔了他!
     一股邪火冲上脑门。
     他在这边拼命抗洪、抓奸细、用水泥稳住安西,给大唐看门。
     长安那边,只想榨干他、弄死他!
     “殿下,不能交!”
     苏定方胡子都炸起来了,“矿场交出去,安西就垮了!那药方…更是没影的事!”
     李恪缓缓抬头,眼底的冰没了,嘴角勾起一丝冷到骨子里的笑。
     交?
     凭什么?
     “苏将军稍安。”
     声音平静得吓人,“矿,是安西军民的血汗。陛下的身子,当然要忧心。”
     他看向杜明月:“明月,那面‘贡品琉璃镜,好了?”
     杜明月眼睛一亮,懂了:“好了!疏勒最好的师傅,用金丝嵌了‘御用贡品四个字,贡品级的工艺,绝对真!”
     “拿来。”
     李恪吐出两字。
     两名亲兵小心抬进一个红木托盘,盖着明黄锦缎。
     杜明月上前,一把揭开!
     昏暗的厅里仿佛亮了一下。
     一面半人高的琉璃镜静静躺着。
     镜面光滑得像水。
     镜背深色琉璃上,“御用贡品”四个金丝字,在灯下闪着内敛的尊贵光。
     苏定方和秦红梅都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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