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的温暖还未完全褪去，卜凡便觉脚下一空。
他本能地收紧抱着赖雪的手臂，再抬头时，四人已站在一片灰白的虚空中。
无数青铜锁链断裂成段漂浮着，像被巨力扯碎的星河；残破的石碑悬在四面八方，碑面刻着的古字有些模糊，有些却清晰得刺目，仿佛被某种力量刻意保留。
34;这里......不属于任何已知位面。34;紫菱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三分，星环在她腕间微微震颤，碎钻般的星光扫过最近的锁链，却连个浅痕都没留下，34;我的星芒探不穿这些锁链的材质。34;
赖瑶的指尖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
她本想施展千重梦境探测环境，可刚掐到第三个诀，就觉丹田处的灵力像撞进了棉花堆——幻术没入空气的瞬间，连涟漪都没激起。
34;靠！34;她低骂一声，眉心蹙成小团，34;我的梦术......失效了？34;话音未落，一阵眩晕突然涌上来。
她踉跄两步，扶住最近的石碑，眼前却浮现出陌生的画面：血色的天空下，无数人身披锁链跪在祭坛前，为首的男人转身时，侧脸竟与卜凡有七分相似。
34;瑶瑶？34;卜凡刚要伸手扶她，赖瑶却猛地抬头，眼底还残留着梦境的余韵：34;小凡，我......我好像看到了别人的记忆。34;她攥住卜凡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34;有个人，在血雾里跪着，他的锁链......和你瞳孔里的虚影一模一样。34;
卜凡的后背瞬间绷紧。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赖雪——少女依旧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可她腕间的执念之力却自行流转起来，银白光芒在空气中勾勒出一行字：34;断链非自由，枷锁即真相。34;
34;雪姐......34;卜凡喉结滚动，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光影般的字迹，34;你是不是早就知道？34;他想起在禁地时赖雪用执念丝线护住他心脉的模样，想起她总说34;有些真相，要等对的人自己看见34;，此刻再看这行字，心口像压了块烧红的铁。
34;嗡——34;
一声轻响从血脉深处传来。
卜凡这才察觉，胸口的血脉图腾不知何时已泛起微光，像被火烤化的蜜蜡，顺着皮肤纹路往指尖蔓延。
他鬼使神差地松开赖雪，任由那热度牵引着往前走。
紫菱刚要跟上，却被他抬手拦住：34;你们待在原地，我能感觉到......它在叫我。34;
他停在一块半人高的石碑前。
碑面的刻痕比其他更深，像是被反复摩挲过，字迹却清晰如昨：34;断链族并非反抗命运之人，而是命运本身的一部分。34;
34;怎么会......34;卜凡的呼吸一滞。
他曾听紫菱说过，断链族是上古时反抗天道枷锁的叛逆者，因斩断自身命运之链被所有位面驱逐；他曾在秘境里见过断链族的遗骸，骨头上的锁链痕迹让他坚信，这是群为自由抗争的英雄。
可此刻这行字，却
第361章 命运之外的彼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