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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归途[1/2页]

诡异的公交车 红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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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翻阅那些尘封已久的民俗资料,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像是被时间啃噬过的记忆。图书馆的灯光昏黄,照在那些手抄本和地方志上,字迹模糊得仿佛随时会从纸上滑落。可就在这片寂静中,每一个字都像在低语,唤醒我心底某种沉睡已久的恐惧。
     槐树——在旧时的乡野传说里,它从不是寻常的树。人们说它根扎阴土,枝伸阳世,是阴阳交界的界碑。每逢子时,孤魂野鬼便沿着它的影子攀爬,借其枝干停驻,等待冥差的召唤。更有人讲,若在深夜路过老槐,能听见树皮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活活钉在树干里,不得超生。而“冥车”——那辆只在午夜出没的末班车——便常停在槐树之下,车门开启时,冷风卷着纸灰的味道扑面而来,乘客上车,却从不报站,也不言语。
     我查到,“B13”这条线路,在本地早已被除名。地图上找不到它,公交公司也否认它的存在。可在老一辈的黑话里,“13”不是数字,而是一条“回魂线”——专为那些死于非命、执念未消的亡魂所设的归途。他们无法投胎,也无法安息,只能一遍遍重复生前最后的路线,从终点回到起点,再从起点走向虚无。而“B”字头,据说是“殡”字的隐语,是送葬车的代号,是活人不该搭的车。
     我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坐在那辆B17的后座——不对,是B13。车窗模糊,外面的街景扭曲变形,像是被水浸过的老照片。路灯一盏盏亮起,却照不出影子。车厢里很冷,冷得像是从地底吹上来的风。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发青,像泡过太久的尸体。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枯叶。
     “我们回不去了……你也不能。”
     我猛地抬头,前排的乘客缓缓转过头来。他们的脸是模糊的,五官像是被人用湿布擦过,只剩下轮廓。但他们的眼睛——空洞、漆黑,没有瞳孔,只有深不见底的虚无。他们穿着老式的衣服,有的是八十年代的的确良衬衫,有的是九十年代的工装,甚至还有一个女人,披着寿衣,领口绣着褪色的莲花。
     我张嘴想问,却发不出声音。司机始终没有回头,他的后脑勺光秃秃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绳索绞过。车在行驶,可外面的景物却在倒退。街道、路灯、广告牌,全都逆着时间流动。我看见一家早已倒闭的录像厅,门口贴着《午夜凶铃》的海报;我看见一座被拆毁的旧桥,桥下本该是干涸的河床,此刻却漂浮着纸钱和香烛;我看见我自己,站在站台,穿着那天的风衣,正准备上车。
     而车,正驶向那个槐树站。
     我惊醒,冷汗浸透睡衣。窗外,月光惨白,照在窗台那盆枯死的绿萝上。我忽然想起,那天我下车时,槐树的影子,正好横在车门上,像一道门槛。
     我开始调查这棵树的来历。
     在一本残缺的《城南志异》中,我找到一段记载:民国三十七年,城南槐树下发生连环命案,七名女子在夜间失踪,尸体被发现时,皆面朝下趴伏于树根处,口中含着槐叶,双手交叠于胸前,状似安睡。警方调查无果,最终归为“邪祟作乱”。此后每逢七月半,附近居民常闻树下有女子轻唱童谣,歌词却是:“车来了,车来了,十三号车接你回家……”
     我翻到另一页,字迹潦草,像是后人补录的:“B13线路,原为殡仪馆专线,后因事故停运。司机陈某某,于某夜驾车坠河,尸骨无存。然每逢阴雨,仍有人见其驾驶空车往返于槐树与殡仪馆之间,车上坐满‘人,却无一人下车。”
     我浑身发冷。
     我开始怀疑,那天我上的,究竟是不是一辆普通的公交车。
     我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当然,官方系统里没有B13的记录。但我通过一个在交通局的朋友,拿到了一段模糊的夜间监控。画面里,一辆老旧的公交车缓缓驶入槐树站,车牌模糊,但车型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一致。车门开启,几个模糊的人影上车,接着,是我自己。
     可当我

第334章 ∶归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