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之前都不敢让卫子夫知道她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如今也是一样。
“水土不服。”刘徽眼神有些飘的回答。
一片静默。
“这会儿百越,还有很多水果能吃。”刘徽心心念念的是水果,说着便数起来,“香蕉,石榴,杨桃……”
一样样的数下来,刘徽的眼睛都亮了。
刘据张大了嘴道:“二姐看着不想回来。南越不是很热吗?”
对啊,那么热,刘徽不是最怕热的吗?
刘徽道:“有不热的地方,凉快的地方多了去。”
刘徽像是会让自己吃亏受罪的人吗?她才不会。
霍去病有些一顿,他一直感觉刘徽回了长安以后不怎么开心,这是真喜欢百越,因为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水果。
“二姐。别想了。”刘据打断,目标只有一个,让刘徽收回心思。那么远的地方也不可能把东西送回来。能送的话,刘徽早年一定样样都给卫子夫送回来尝尝。
当年刘徽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眼下怕是也不可能让谁解决。
刘徽瞪了刘据一眼,淡淡的道:“还是要有希望的,怎么能没有。母亲,我们不住宫里,乌烟瘴气的,看得心烦。眼下无事,父皇不会让我们进宫,我们自己养。”
一听刘徽提及宫里乌烟瘴气,卫子夫知道刘徽不喜欢如今宫里乱七八糟的环境。也对,留在宫里干什么呢。
“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把自己养胖些。你阿姐和阿适都要回来了。”卫子夫顺过刘徽的长发,叮嘱刘徽的同时,也把另一个好消息告诉刘徽。
刘徽立时想起刘适的情况,算算日子孩子出生也有几个月了。
几个月的时间,卫青也没有反应。
刘徽对刘适已然不知怎么应对。一个陈爵,一个卫登,她是疯了?
要命的是,刘彻竟然不管!
刘徽把查到的一切资料都给到刘彻,刘彻压根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平静给了刘徽一句他知道!
刘徽当时的反应那真的是,恨不得……
别,她有什么好气愤的,一家子都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今日才知道的?
对一个皇帝要求他有底线,还不如指望封建王朝直接瓦解。
刘彻一样一样的改制,为的是大权在握,为的是能够为所欲为。
他拥有所有昏君的特性,好色,贪图享受,好大喜功,还想要长生不老。
道德在刘彻这儿,只能是他要求别人的,没有人可以要求他。
但,刘徽承认,刘彻也拥有明君的特性,识人,善用人,有远见。
无论是卫青,霍去病,桑弘羊,张汤,亦或者是刘徽自己,如果不是刘彻一力提拔,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到达如今的高度。
对刘彻的心情,刘徽很复杂,复杂得有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张这个口。
“阿徽,各人有各自的路,她自己想好走下去的,不要想去为她改变。阿适无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舅舅那里有我,不用你担心。”卫子夫也知刘徽发现了刘适的事,之前一直不吭声,是因为刘徽不想管。
不想管挺好的,以后也别管。
刘适不是刘徽该管的。
刘据听得心头一阵阵跳动,很想告诉卫子夫,依刘适的性子,再让她继续下去,她未必不会做出更放肆的事情来。
先前刘适给刘彻送人的时候借卫子夫的手,后来刘徽警告惩罚,刘适不敢再打卫子夫的主意。
可是,因为刘彻的默许,刘徽不许她借卫子夫给刘彻送人,但在宫中,不难看出,刘彻喜欢的都是同一类的女子。
很多事,不说破那是因为不能说破,不代表刘据心里没有数。
因而,刘据对刘适,心里是十分不安的。她真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偏刘据还不能确定,刘适的目的。
卫子夫的话,听归听,私底下刘据跟刘徽道:“三姐那儿,她太过肆意。二姐要小心些。”
刘徽答应下,侧头好奇的问:“无所事事你也待得住?”
“二姐,我最近跟着好些先生在修书呢。鸣堂修的史书已经上呈父皇了,不过修的都是前朝的史,其中有一人叫司马迁,他是太史公,其父也是记史的,得好些先生赞许,以为他可参与修史。”刘据压根不认为自己闲得没事干有何不可,他对朝堂上的事兴趣不大,以前没办法,不想管朝堂上的事也要管。
自打刘徽向他表明态度,他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能够不用再为了保全一家子而不得不费心劳力。有刘徽的日子,真好!
刘据激动无比。
一听司马迁的名字,那可是《史记》的创作者!
太史公的《史记》写得是真好!
也不知道让她这蝴蝶一扇会变成什么样。
“那就让他参与修书就是。合适的人用作合适的事。”刘徽感慨归感慨,但修史一事上,应该要集各家所长还是要集的,司马迁其人,该用就要用,不能只用他。
“三姐的事。”刘据没有忘记自己此番送刘徽出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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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去。连父皇都放纵,我们一管再管,倒像是我们容不得。”何所谓容不得,还不是因为刘适做的那些事,无一例外的都是符合刘彻心意的。
刘彻为何放任不管?
就因为刘彻乐意刘适给他送的那些人。
刘徽想起楚曳,到如今都没有消息,她是一定要把那样一个人找出来才行。
一提起刘彻,刘据立刻没了声音。
可不是,刘彻才是大汉朝做主的人。
他们哪一个不得听刘彻的。
所以,不可能跟刘彻对着干。
刘据想通这一点,多一个字都不再提。
“喜欢书,那就跟他们多待着。书挺好的。”刘徽作为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对刘据一心扑在书上 ,不以为有何不可。
眼下刘徽都无事可做,刘据那儿,一个太子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都让刘彻不太满意。
避远些好,刘徽如今不是也避得远远的?
避之的刘徽和霍去病打算在府里待着,偶尔出府玩也是悄悄的。走在街头小巷,或者去马球场,那个时候就不能不带上一个人了,卫禧。
七夕乞巧节,街上人来人往挺热闹的,刘徽和霍去病都打算出去走走,卫禧早几日就听他们提及,和刘徽约定了一起,看,她准时的等着,迎向刘徽唤阿姐。
霍去病坐在轮椅上让刘徽推着,看见卫禧道:“乞巧日你不该在府上乞巧吗?”
“府中会制衣的人多了,何时需要我亲自动手?表哥当我父亲和母亲何许人?”卫禧冒出的质问落在霍去病的耳朵里,霍去病直白道:“你不该打扰我们。”
绕弯子说不明白是吗?那就直接好了。
霍去病发现,对卫禧不能绕弯子,重点在于她不怕他。
管霍去病再怎么冷着一张脸,卫禧丝毫不为所动,只管往刘徽跟前凑。
霍去病有心想把卫禧赶走,可是之前刘徽明言了,卫禧是可用之人,该提点的地方刘徽必须要提点,不可能不见卫禧。
找刘徽为同盟不可能,霍去病只能想方设法让卫禧知难而退。
“阿姐,我打扰你和表哥了吗?”卫禧不理会霍去病,上前挽住刘徽的手问。
刘徽近些日子让他们两个闹得那叫一个无奈,此时对上左右夹击的问题道:“不然我们各逛各的?”
三个人凑不到一起就不要凑是吧。可以换一个方式。
好些日子不在长安,刘徽单纯想要出来走走看看。
要是他们两个各有心思,不如他们各自安排?
“没有的事。我是想陪陪阿姐。倒是表哥不依不饶。”卫禧将问题扣到霍去病身上,提醒刘徽不是她挑事,分明是霍去病容不得她,巴不得把卫禧赶走。
刘徽瞪了霍去病一眼,霍去病坐在轮椅上,哪里能够看见刘徽的反应。
“今日是七夕,本该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怎么能让她一道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的特别。旁的日子都可以,为何偏要今日?”可是,霍去病何许人也,能让卫禧和刘徽拿住?他想跟刘徽单独相处,说破天他也在理。
霍去病的控诉太过理直气壮,刘徽一时没法反驳。
卫禧算长见识了,她从来不知道霍去病在刘徽这儿竟然不择手段的。
灼灼的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恨不得将他烧穿!
霍去病转头挑衅的给了卫禧一记眼神,似在无声的说,如何?
卫禧还能不明白,霍去病是故意的。
“之前表哥不说,如今才说?”卫禧不得不指出霍去病的险恶用心。
结果霍去病道:“禧儿聪颖,一向有眼力。”
言外之意是指,卫禧挑了今日来,难道不是有意为之?
分明不想让霍去病和刘徽好好的待着?
卫禧!
过分了啊,非常的过分!
倒成了她的错了?
卫禧从霍去病的话里读出那么一个意思,都要叹为观止了,要不要那么无耻?
霍去病握住刘徽的手,“我和徽徽很多年没有一
第210章 表哥,她不怕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