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抱住刘徽的手不由的一紧,刘徽有些吃痛。
“表哥,痛。”刘徽挣扎的提醒霍去病,霍去病立刻松了松手,抿唇问:“陛下要给我送侍妾都不算大事吗?”
刘徽确实不认为这算是大事,虽然当时她给气得不轻,恨不得问问刘彻,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可是转念一想,她问个啥啊问,刘彻是男人,在男人的角度里,不管亲生不亲生,他们男人天生的就站一起。
何况,从小到大霍去病是刘彻最疼爱的人,包括她在内,都能感受到刘彻的偏心眼。
“于父皇而言,天下的女子不过都是玩物罢了。我之于父皇是女儿,却也是从来都不及表哥的。他更在意表哥是不是后继有人。父皇之意我听出来了,我也告诉父皇,他如果想给表哥送侍妾,我会先和表哥和离。我不会和任何人共用一个男人。我嫌脏。父皇当时已经决定不给表哥送人。事情既然解决,为何还要告诉表哥?”刘徽压下火,没有把对刘彻的怒意归到霍去病的身上,难道她不是做得很好吗?
观霍去病沉下的一张脸,刘徽不解之极。
霍去病迎向刘徽拧起的眉,他能够想象到刘徽当时面对刘彻时的样子,怕是当时刘徽的心情不会很好,甚至更多的是愤怒。怒极了。
“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徽徽不用受到这些非议?也不用面对陛下的偏心。”霍去病压下心头一阵阵怒意,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和刘徽发火,那只会把刘徽推得更远,会让刘徽认为,他和刘彻是一伙的。
刘徽原以为霍去病要发火的,想不到霍去病却问出这些问题。
拍拍霍去病搂住她的胳膊,刘徽道:“不是的。没有你,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父皇和我之间的关系,父皇老了,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老去的事实,又是不知纪极,霸道专制,既喜欢我能干,又害怕我能干。表哥和舅舅退了,你们不能管事,我不能退,退不得。好些事父皇需要我,可是再需要,他也忌惮。自然要拿各种各样的名头敲打我。”
靠在霍去病的肩上,刘徽道:“父皇想用人,可是朝堂上能够懂得他心意,能帮他达到他要的目的的人太少。我是最好用的那一个。也算是最听话的那一个。虽然不听话的时候不管不顾。但我发火的事在父皇眼里看来,其实发生的可能性太小。”
细细的分析刘彻的心理。刘徽笑道:“大抵皇帝当到最后,都会不由的生出恐惧,我能理解父皇的恐惧,也愿意尽可能配合他,只要他不过界。不把表哥让给别人是我的底线。”
刘徽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说破天了去,她都没有错的呢,怎么霍去病不高兴?
“如果这件事是由徽徽来告诉,陛下有意给我送人,你拒绝了,我会更高兴。”霍去病亲了亲刘徽的脸颊,算是告诉刘徽,他到底为何而不喜。
“我当时还生气。我要是跟表哥说,会控制不住对表哥生气。”刘徽思及当时她压着火,努力不让自己把火发到霍去病身上。
有刘彻那么样一个爹,能怎么的,认了命了,承认吧。
霍去病一顿,“你可以跟我发火的徽徽。”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霍去病低头重复的道:“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你的喜怒哀乐,我希望我是第一个察觉感受到的人。徽徽,你可以跟我发火。”
可是,刘徽抬头亲了亲霍去病道:“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为何要对表哥发火。我才不要为了父皇的那点破心思和你发火,伤了你的心。表哥愿意为我承受怒火,我也愿意为表哥压下怒火。”
不得不说,听刘徽的话,霍去病压在心中的怒意消散许多。
“不生气了?”刘徽虽然有些莫名霍去病怒意从何而来,可是哄人还是要哄的,她又不是不在意霍去病,不过是不想为刘彻提出的破事和霍去病发火,伤感情。
察觉霍去病的心情好多了,刘徽问出。
霍去病欺身相近道:“就你最会哄人了。”
刘徽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那怎么办,不会哄人的后果是让人不高兴呢。
刘彻如何处置他宫里的人,刘徽是不怎么管的。
既然刘彻让她为鸣堂和太学的学子解疑,刘徽便定下位置,就在书阁前。
刘徽定下这个位置时,好些人都一愣,还以为刘徽会说人多,场地要是不够,不若往鸣堂去呢。谁料刘徽竟然定在书阁前。
书阁前那是街道。
街道上答疑,那一片位置,也不是不合适。只是可能会有些小问题。
结果,刘徽连如何安置人,又如何不会妨碍百姓的日常生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看到刘徽给出的图,那观众席的椅子一坐出来,往那儿一摆,好样的,谁也挡不住谁。
街道的位置,保证车流畅通,也保证答疑解惑的顺利完成,听起来确实不太易,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到。
工部的人,中科院的人,各方出动,那对刘徽的要求是无一不配合,无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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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刘徽答疑的那一日,刘徽尚未到,但太学和鸣堂的学子们都到了,因而一照面,大眼瞪小眼,分明有意干上一架的。
“就你们太学的那些人,真要是动起手来,你们都不是对手。是不是你们打算把你们家的人都叫过来,好让他们帮忙打人?”鸣堂的人嘴跟渗了毒似的,嘴一张那叫一个扎心,一扎一个准。
“怎么说话呢?想打架吗?来,打好啊。正巧,长公主这些日子教了我们一套拳法,道是我们读书人更应该有一个好身体才是,否则如何治国安天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学的人是懂得炫耀的,一口一个长公主叫的,有意气死鸣堂的人。
鸣堂那些听过刘徽讲课,受到刘徽教导的人,口口相传下来,再加上鸣堂内的规章制度完善,以令鸣堂学习风气好,进入鸣堂内的人,出身丝毫不重要,唯有各自在鸣堂内的学习才是最最重要的。
谁的成绩好,能力强,谁就值得鸣堂内的人尊重。
刘徽啊,那是全才,能文能武,无一不精。
一个个教过刘徽的先生,对再教其他的学生,那叫一个嫌弃。
因此在鸣堂之内,刘徽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一个让无数鸣堂的人追逐,崇拜的人。
他们巴不得藏在他们鸣堂的神人,突然被派去落在太学这个压根不把刘徽当回事的地方,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当时鸣堂的人们可叫一个生气了。大喊埋没他们公主了啊!
刚开始还听见太学的人嫌弃他们公主,说他们公主就是要颠倒阴阳,以令乾坤大乱。
慢慢的太学学子开始夸刘徽了,学识渊博,无所不精。
鸣堂的人需要太学的学子告诉他们这回事吗?他们早知道!
此后太学的学子开始在鸣堂的学子那儿炫耀了。
看,如今公主在他们太学,可能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在他们太学。鸣堂的人只能看着,想想都让人高兴。
鸣堂的人心更塞了。
太学的人好无耻!
鸣堂学子纵然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了解过刘徽的人,绝对会忘记她是女子的事,只记得她的才学,见识,以及那份公心。早晚有一天太学学子会领教她的厉害。
可是,但见刘徽把太学的人折服了,对上太学学子的炫耀,妒忌。
公主不能只是太学的,而是所有人的。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两个的要打架?要打架的滚。”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手里捏着戒尺走来,对向一群眼看一触即发的学子们怒吼一声,可把人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的收回动手的阵势,不敢再乱动。
而此时一端有人注意刘徽行来,那就更不敢闹,个个都赶紧整理衣着。虽然在场的几千人,不一定刘徽能够看见他们,那也要注意仪容的。
“长公主的头发不是白的吗?怎么又变黑了?”有人注意到刘徽的变化,人还是那个人,脸是一样的,可是她一头长发却是生了变故,如今变得乌黑发亮。
“你那是没有见过未央公主从前的模样,未央公主本就如此,有何不对。”
“你傻啊,黑发变白是正常的,可是白发变黑,你何时见过。”
有人脑子转不过来,好的,有人终于道破关键所在了。
“公主殿下身边能人异士何其多,听说跟染布一样差不多的道理,白头不能变黑,却可染黑的。”有人道出关键所在。听得人一愣一愣。
“头发一黑,看起来年轻多了。”
“未央公主白发黑发都一样年轻,只是白发时多了几分清冷,黑发看起来,出尘脱俗,冠军侯好福气。”
让人感慨他好福气的霍去病,此时在书阁上,刘彻也在那儿。
刘徽头发染黑了,霍去病也染了。
一看他们这般模样,刘彻感觉好多了。
“你怎么不一并下去?你如今的见识难道不如阿徽?”刘彻且问。
霍去病道:“陛下又不想听我和他们论道。我也想听他们论。”
第216章 谢诸位多年坚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