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口的光芒微弱地指引着方向,不是为了开路,而是为了避开那些可能留下痕迹的湿软地面,避开过于明显的路径。他专挑荆棘丛生的灌木缝隙,踩着厚厚的、不易留下脚印的腐殖质层,或者干脆沿着巨大树根盘结形成的天然“小径”艰难前行。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荆棘的尖刺毫不留情地撕扯着他裸露的手臂和小腿,留下新的血痕。湿滑的苔藓和腐朽的树根让他步履维艰,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背上的重量仿佛要将他的脊椎压断,烙印的剧痛在剧烈的动作下如同烈火灼烧。坛口的光芒在极致的消耗和警戒下,更加黯淡了。
但他不敢停。那带血的布条和混乱的脚印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紧绷的神经。他仿佛能感觉到,在身后那片死寂的伐木场废墟里,有一双或者几双眼睛,正透过层层叠叠的朽木和阴影,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森林深处的光线更加昏暗,浓密的树冠几乎隔绝了天空。巨大的蕨类植物如同绿色的巨爪,层层叠叠地伸向道路。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重的朽木和潮湿泥土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坛口的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似乎对这种气味有些排斥。
林琅无暇细究。他咬着牙,背着朴敏贞,在荆棘和藤蔓的纠缠中奋力前行。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里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又被新的汗水覆盖。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树
第48章 锈迹、血迹与无声的警告(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