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教秦时凝如何布菜:给长辈夹菜要用公筷,如同给王大娘夹肉那样自然,劝酒时别硬劝,如同问再喝一碗不那样随意。
“您看,”嬷嬷笑着说,“这礼啊,说到底就是心疼人,惦记人。”
秦时凝学得快,给李满仓夹菜时,特意挑了块带筋的肉:“大叔牙口好,吃这个香。”
给王大娘盛粥时,少放了糖:“您最近咳嗽,别太甜。”
村民们看得直叫好:“这礼学的,比城里的先生还地道!”
傍晚嬷嬷离开时,秦时凝往她包里塞了袋新磨的玉米面:“带回去给皇后娘娘,尝尝靠山村的味道。”
嬷嬷笑着收下,说回去一定教皇后用这面蒸馒头。
月亮爬上老树时,秦时凝坐在炕沿,翻着那本礼仪册子。
莫沉凑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累了吧?”
“不累,”秦时凝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下颌,“其实这礼挺好学的,比学织布机简单。”
莫沉的眼神暗了暗,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沉,如同擂鼓。“时凝,”他的声音有点哑,“等秋收节过了……”
“过了就过了呗,”秦时凝故意逗他,却被他按在怀里。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麦香和阳光的味道……
窗外的虫鸣突然变得响亮,王大娘在院子里咳嗽了两声,然后是脚步声远去——
老太太显然是故意留空间。
秦时凝的脸热起来,埋在莫沉怀里,听着他越来越沉的心跳,突然觉得,学不学礼,穿不穿绸衫,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抱着她的人,眼里只有她……
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晃悠,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莫沉的手还僵在她腰间,粗粝的指腹蹭过绸衫的料子。
“我……”他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惊了跳……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还带着点发颤。
在雪国领队时他从未慌过,面对刺客时眼皮都没眨过,可此刻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垂,竟紧张得手心冒汗。
秦时凝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锁骨处的汗味,混着皂角的清爽,是独属于庄稼汉的味道。
她想起刚重生时,这人老老实实的,不会动手动脚……
“莫沉,”她抬头时,睫毛扫过他的下巴,“我不怕。”
三个字如同火星落进干柴堆。
莫沉猛地低头,吻撞得有点急,带着田埂上的泥土气,还有他偷偷嚼过的薄荷草味。
秦时凝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襟,粗布磨得掌心发疼,却舍不得松开……这是她盼了太久的温度!
油灯被风吹得晃了晃,莫沉慌忙去护,手肘却撞翻了桌边的谷种袋。
金黄的谷粒簌簌落在炕席上,如同撒了把星星。
他正要去捡,被秦时凝拉住:“别管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眉间的疤——
是当年为了护她,被山贼砍的。
那时他流了好多血,却笑着说皮外伤,不碍事。
此刻那道疤在灯光下泛着浅粉,竟成了最动人的印记。
“疼吗?”她轻声问,指腹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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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别管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