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说书先生的脚步,几人来到了乡下的一处村庄。
辞旧向说书先生大喊了一句,“喂!”
不料说书先生一回头,看见辞旧就跟看见了什么妖怪一样,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村子,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辞旧不好意思的看着长鸣,“我只是想搭个话。”
摸着头喃喃自语道,“我长得也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见我就跑。”
这时坐在村口筛米的一个中年妇人接了辞旧的话茬说道,“他是怕你跟他要钱。”
辞旧疑惑,“要钱?”
妇人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稻壳扫成一堆,“他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穷鬼。”
“每天都找人借钱过日子。”
“要他还钱的债主,能从城门口排到江陵。”
长鸣若有所思,暗暗的给了辞旧一个眼神。
辞旧心领神会,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妇人的手里。
“大娘,我们刚到这里,什么都不熟。”
“能不能再多说一点有关刚刚那个人的消息啊。”
妇人接过银锭,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钱可抵乡下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
“好说好说,不过小兄弟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辞旧的眼睛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朋友原是去灵州做生意的。”
“结果半路上,遇见了这个人,被骗了好些钱。”
“气的一病不起,我找人算了一卦,说是要取这人的一缕头发,放进火盆里烧了才行。”
“但我刚来这里,啥也不懂,就想先知道些他的底细。”
妇人打量了一下辞旧,惋惜的说道,“唉,你们应该早些打听,何至于被骗啊。”
她将辞旧拉到一旁坐下,悄悄说道,“这说书先生叫赵熵。”
“原本他们住在城里,跟王家并立,是我们柴桑有名的有钱人。”
“但后来,不知为何,变卖家产,来到乡下,用十文钱,买了一个不遮雨的草堂住着。”
另一个听到闲话的村妇也凑了过来,插了一句,“这还不是因为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
“我听说,在赌坊中花的钱都能将整个柴桑城买下了。”
筛米的村妇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我跟你说,前两日,我还听到了一个骇人的风声。”
“说是,这赵熵的赌徒儿子赵扬,将他姐姐的骨灰也拿去卖了。”
“说是配了冥婚。”
“那可是他姐姐啊,连死人都不放过。”
舂米的妇人将木臼中的大米倒进筛子,补了一句,“真要是这样,那连猪狗都不如了。”
不屑的语气里满是瞧不起的态度。
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满是补丁的老妪,拿着一节尖锐的短竹冲了过来。
两人见状,赶紧收拾东西,“这就是那赵扬的母亲刘华。”
辞旧问了一句,“他们家住哪里啊?”
两人一起指向了村里的一个地方,“就是村东头那个最破的草堂里。”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刘华见两人要跑,气势汹汹的骂道,“两个不知死活的长舌妇。”
“你们就是嫉妒我生了个儿子,不服气。”
“平日里说我的闲话就算了,现在连我儿子的闲话也要嚼。”
“我呸,咒你祖宗十八代,祖坟不长草,后人不冒烟。”
“不要脸的东西。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流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