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仍在继续,在“婚”字的右侧,一个笔画更为繁复的“书”字,也随之成型。
婚书。
巨大的,用漫山光点写就的婚书,就这样红彤彤的展现在夜空之下。
“……”
桑晚震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
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做梦都未曾想过,陆庭州这个内敛到甚至有些笨拙的男人,竟然会用这样一种堪称惊天动地的盛大方式,将一纸婚书,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比任何珠宝、任何豪宅,都更能击中她的心脏。
玻璃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撼了,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
这时,婚书之下,光点再次流动。
从右至左,一行行书法的风骨,开始逐字呈现。
【我以庚帖为媒】
【爱为介】
【桑田沧海】
【晚为妻】
【落款:陆庭州and桑晚】
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爱”的人,如今就这么明晃晃地表达了出来。
【我爱桑晚】
热烈的红,处处彰显着他的心思。
看出他的用心,桑晚一直绷着的情绪彻底决堤。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模糊了眼前的漫天星光,模糊了那份独属于她且举世无双的婚书。
她看着空中那明晃晃的表白,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除了流泪,做不出任何反应。
陆庭州握着她的手,缓缓用力。
在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时,他清洌而沉稳的嗓音,如磐石般响起,掷地有声。
“我爱桑晚,此生不渝。”
这一声,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身边的好友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向嘴贱的沈誉白,此刻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那片光海,眼神复杂得不像他。
苏沫紧紧挽着齐琪的胳膊,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有些干涩沙哑。
“……这个求婚……从来没有见过,太震撼了,爱了爱了!”
宋泽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曲悠的手,一双深沉的眸子,专注而滚烫地看着她。
曲悠感受到了他掌心的力度,微微抿唇,回望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早已闪动着粼粼的水光。
而故事的主人公,这会儿还望着空中红到烫眼睛的婚书落泪。
“再哭,我可要亲你了。”
陆庭州含着沙意的声音,在桑晚耳边再次响起。
桑晚缓缓转过头,看向他。
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欲坠不坠,灯光下,像易碎的水晶。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嗔怪。
“陆庭州,你为什么要招我哭。”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眼底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他抬起手,指腹温热,带着一丝粗粝的薄茧,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无比珍视,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是我错了。”
他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却含着笑意,无比坦然的,揽过“罪名”。
那句沙哑的“是我错了”,像一根羽毛,搔刮着桑晚的心尖。
又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将他所有的深情,尽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桑晚再也忍不住,埋首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任由眼泪浸湿他的衬衫。
不是委屈的泪,是满溢的,滚烫的欢喜。
陆庭州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纤细的身子整个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小狐狸,余生多多包涵。”
他的怀抱,是她唯一的港湾。
温暖,安全,带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冷香。
“陆先生,彼此彼此。”
沈誉白这会儿才算从震惊中回神,“你们俩早就彼此包含了,这会儿说是不是有点矫情。”
苏沫不乐意,“你能不能不要煞风景,人家互诉衷肠,你插什么嘴。”
沈誉白看苏沫没明白他的意思,眯了眯眼,贱兮兮笑道:“他俩都负距离接触了,你说他们有没有包含。”
在场的其他女孩子都没有经验,等她们反应过来时,桑晚已经红了脸,埋头靠在陆庭州怀里。
陆庭州摸着她的头,咬唇笑着警告他,“能不能注意点别人的感受。”
他说着看向了宋泽。
宋泽因为曲悠的羞涩,也因为他自己的喉间干涩,这会儿看着曲悠眸色深沉。
苏沫大大咧咧,但并感情经历苍白,大学时暗恋一个学长,人家一毕业就结了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平时咋咋呼呼,也就嘴嗨一下。
齐琪垂眸不语,她直接回怼,“这么浪漫的时刻,你这种
第105章 我以庚帖为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