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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洞房夜大打出手,谢佛礼惊现噩兆[1/2页]

随母改嫁旺新家,重生嫡女嘎嘎乱杀 三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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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有长风穿廊过,卷起檐边红绸猎猎翻飞。
     尚怀瑜眼眶发热,飞快将信塞进袖子,木了半天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喜扇后方,陶怡红唇绷直,握着扇柄的手紧了又紧。
     步入婚房,尚怀瑜迫不及待将送喜的人赶出去,关上门,拿出信拆开。
     娟秀的字迹展露在眼前:
     逢君佳期,红烛高照,妾心虽怅,亦当道贺。
     愿君两相欢,白首同心,莫负良缘。
     昔日种种,譬如朝露,见日而曦。
     从今往后,君为陌路,妾自飘零,一刀两断,各生欢喜。
     点点湿印晕开墨迹,尚怀瑜指尖轻触,似被烫到般缩回,心如刀绞。
     陶怡放下扇子上前,华冠上摇曳的明珠映着强颜欢笑的脸,“是欢歌的信吗?”
     尚怀瑜没作声,将信叠好放进胸前,迈步向外,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陶怡攥紧双手,努力拉长呼吸平复心绪。
     无妨,反正她也不是真心喜欢尚怀瑜。
     她气的是陆欢歌。
     秋狩之后,陶怡一直惦记着陆欢歌的伤势,还想跟她解释尚陶两家结亲背后的隐情。
     一日,她换了丫鬟衣裳,妄图偷溜出府,被陶直抓个正着。
     不仅挨了一巴掌,还被禁足房间,直至大婚前几日才放出来,却也出不得院子,且身边时刻有嬷嬷寸步不离的盯着。
     她知道陆欢歌和尚怀瑜有情,可两人成婚已是定局,无可更改。
     枉她一番牵挂,陆欢歌却在大婚之日给尚怀瑜传信。
     早不行晚不行,就非得是今天吗?
     陶怡憋着一肚子火气坐到夜深,倒是不觉得饿。
     待外头人声渐去,尚怀瑜终于醉醺醺的被小厮扶进屋来。
     听到动静,陶怡提前拿起喜扇挡住脸。
     小厮目不斜视,放下尚怀瑜后阖门而去。
     “哎。”陶怡拿扇子在尚怀瑜通红的脸上拂了下,“脱鞋。”
     尚怀瑜喝得不少,反应有些迟钝的看向她,动了动身子,拿起一只鸳鸯枕扔到地上。
     “你睡地上。”
     陶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凭什么?”
     尚怀瑜手压在胸口放信的位置,留给她一个背影,“就凭这儿是尚国公府。”
     陶怡眼中震惊渐渐化为无奈,唇角颤抖,委屈得落下泪来。
     “我知道你心里没我,可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的,要不是你……”
     陶怡难以启齿,又想到新婚夜竟要被夫君撵去睡地上,不禁越哭越伤心。
     明明是她被人糟蹋了清白,成婚也是无奈之举,怎么反而搞得像她刻意勾搭尚怀瑜一样?
     “你还委屈上了?”尚怀瑜听得烦躁,撑着昏胀的脑袋坐起来。
     “昭王殿下都跟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他看在尚国公府的面子上,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要不是你嚎那一嗓子,惊动了旁边营帐的人,还被人瞧见我们几个从欢儿的营帐出来,他也不会顺着你爹的话,放出我俩有婚约的消息来进行遮掩。”
     那晚,陶家父女走后,轩辕璟单独留下尚怀瑜,便是说了这些。
     不光如此,轩辕璟还说,已有人指认是尚国公府在虐杀幼鹿,他已经帮忙遮掩过去了。
     甚至让三人画押留供词,也是因为陶直故意扣下星罗卫换新的兵甲,惹得轩辕璟不快,才故意以此拿捏。
     故此在尚怀瑜看来,他完全就是受了陶家父女的连累。
     好在昭王殿下说了,供词只是做做样子,回头拿到新的兵甲就会销毁,无需让尚国公知晓,不然他非得被父亲打死不可。
     尚怀瑜越想越气,酒后脑子发热,开始口不择言,“我说陶怡,你是不是成心的?眼瞧着昭王殿下无望,就想退而求其次,嫁进我们国公府来?”
     “你混账!”陶怡羞愤交加,一巴掌甩到尚怀瑜脸上。
     尚怀瑜愣忡片刻,慢半拍反应过来,抓着陶怡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冲着脸一顿猛扇,而后一脚将人踹到地上。
     “我再说一遍,这是尚国公府,你想要日子过得去,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说完,尚怀瑜倒在床上,将怀里的信拿出来睹物思人。
     陶怡跌在地上,两颊红肿,胭脂晕染,黛眉凌乱,唇角还凝着血丝。
     她木然抬手,拭去颊边泪痕,却越擦越花。
     华冠掉落,珠玉滚落一地,一如她从今日开始支离破碎的人生。
     后半夜的月亮悬在树梢,像一块冰凉的玉璧。
     廊下的卷帘穗子一动不动,投下一道细瘦的影,斜斜切过方正的青砖。
     千姿阁里,尖尖打着哈欠将几盏灯依次挑亮,“小姐,明日再写吧。”
     陆未吟不说话,继续专注于笔端,尖尖只好继续去帮着研墨。
     又半个时辰,写完最后一个字,陆未吟终于搁下笔,偏头活动僵硬的脖颈。
     尖尖见状马上过来帮她按揉,“写完了吗?”
     陆未吟面上浮起笑意,“嗯。”
     尖尖跟着松了口气,“总算是写完了。”
     自那日百味楼回来后的第二天起,小姐就开始写什么备战录,密密麻麻,一篇又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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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当初写武考宝典不一样,这回这个写得没那么顺,反复斟酌思量,偶尔还要撕掉重写。
     陆未吟将今天写的最后一篇快速过了一遍,心满意足的放到案头。
     尖尖打了水来给她洗手净面,问道:“小姐要把这个给王爷吗?”
     “对。”
     尖尖瘪嘴,“可是王爷不肯见你呀,这怎么办?”
     也是自百味楼之后,陆未吟几次约见轩辕璟,对方都直接拒绝。
     连借口都不找,直接就是两个字:不见。
     还王爷呢,小家子气的。
     陆未吟擦完脸,唇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尾微挑,眸间似有星子流转。
     轩辕璟不见她,反而是个好消息,若真起猜疑,早把她叫过去盘问质问逼问了。
     但总这么见不上面也不行。
     擦完手,锦帕投入水中,“既然约不着,那就等他来找。”
     翌日,雨。
     九月末的雨天已经提前窃得一丝冬寒,陆未吟出门时,尖尖给她添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缎子披风,下摆缀着银线绣的缠枝纹,风起时如烟波微漾。
     老太君给萧东霆和流光备了冬衣,她今日要送到福光寺去。
     她这边前脚出门,星扬后脚就回昭王府报信。
     窗外细雨绵绵,透进几许微末的凉意,轩辕璟挽袖煮茶,室内暖香盈盈。
     分出茶汤,端起尝一口,好喝。
     同样的茶同样的水,陆未吟能煮得那么难喝,也算独树一帜了。
     星扬敲门进来,“王爷,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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