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两人虽然同歇一处,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纯纯的盖被子聊天。
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两人心绪都不太平静。
所以晚上两人都睡得不太安稳,才过四更,萧以琛起床的时候,林霜晚也跟着醒了。
等萧以琛出去后又回来的时候,林霜晚揉着蒙松的睡眼问:“可是出事了?”
萧以琛点头:“赵子构可能是受了那天火灾的影响,打算给周倚桐的院子也来这么一出,以此来烧死周倚桐。”
林霜晚听后瞪大了眼睛:“他这人,真是畜生不如!”
萧以琛勾唇:“你放心,他成不了事。”
说罢萧以琛穿好衣裳,悄然出了定南王府。
而林霜晚则去了寒山寺。
自从嘉敏郡主出事以后,这还是长公主第一次召林霜晚去寒山寺。
她本以来长公主会对她心生不满,又或者会有所刁难,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长公主根本提都没提嘉敏郡主一事。
哦,忘了,如今应该叫裴明珠了。
林霜晚见此,也很快淡定下来,长公主不提,她就不问。
长公主见她如此,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林霜晚跟着长公主走进寒山寺偏殿时,檐外的雨正打在青苔石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长公主往竹榻上一歪,手里转着串檀木珠,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听过谢计相和阮三娘的故事吗?”
林霜晚摇头。
谢计相是本朝少有的“非科举入仕”的重臣,以天文历法和算学闻名,据说当年修订《大衍历》时,连钦天监的老臣都得听他调度。
但他的家事,倒是极少有人提及。
长公主啜着茶,又开始胡言乱语。
林霜晚摇头,若是放在从前,她绝对不敢眼前看到的一幕。
长公主散漫得......肆无忌惮,什么规矩什么教养都抛在脑后。
现在竟然说起谢老夫人的事情来。
就算前世,谢老夫人的往事,她也没有听说过。
谢老夫人年岁已高,能知道她从前往事的人,多已作了古。
“谢计相年轻时可不是太傅,”长公主指尖的珠子停了,“是江南世家谢家家主的小儿子,十五岁就算出了‘岁差偏差,被先帝召入京城。
那时候他傲气啊,觉得天下技艺,除了中原的算学、历法,其余都是旁门左道。”
十八岁那年,谢计相奉旨南下,到岭南修订海图。
恰逢岭南舶司举办“百工宴”,各地工匠比拼技艺——木、石、陶、船,无所不包。
谢计相作为钦差,看着那些工匠摆弄海舟模型,忽然冷笑:“以中原算学论,此舟吃水深浅不均,遇风暴必倾,不过是孩童戏耍的玩意儿。”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身后拽住了衣领。
“你倒说说,哪处不均?”拽他的是个穿靛蓝短打的姑娘,手里还攥着支刻着星图的船桨,
“这船是按星象方位配重的,暗舱藏着十二处活水孔,遇风暴能自行调平,你懂什么?”
这姑娘就是阮三娘,岭南最大造船世家的传人,她爹是帮朝廷造过楼船的“活鲁班”。
那天谢计相被她堵在舶司广场,从星象说到水流,从木材韧性
第122章 人生没有回航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