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车帘被寒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略显沉寂的气氛。
宋鹤鸣拢了拢披风,率先下车,脚刚沾地就头也不回地吩咐:“让车夫先送你回别院吧。”
他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
原本长乐来通知施粥事宜时,他心里是很雀跃的。想着去施粥现场,既能实实在在帮助流民,又能为侯府博个善名,替皇上分忧的同时,还能给远在宫中的姑姑长脸。
更重要的是……
他想借这个机会在沈知念面前露露脸,毕竟两人和离后误会越来越深,或许能借此拉近距离,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
结果呢?
却变成了一场荒唐的“捉奸”戏码,还是当着那么多灾民和同僚的面,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他自己也觉得蹊跷——
许阿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今日来喊他去施粥,还偏偏不等他,自己先去了城郊。
这还不算,又在他刚到粥棚时找到他,影影绰绰说沈知念和宗恒在帐篷里有私情。
他当时一着急,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满脑子都是“沈知念被欺负了”的念头,根本没多想其中的破绽,就冲了过去。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处处都是漏洞。
许阿狸怎么会那么巧知道帐篷里的事?还有宗恒那副中了药的样子,沈知念被扯烂的衣服……
分明是有人精心布的局,而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一头撞了进去,还帮着别人伤了沈知念。
想到这里,宋鹤鸣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又悔又气,连带着看许阿狸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和不耐。
“鹤鸣……”许阿狸想开口说话。
“听见了吗?你先回别院。”他蓦地提高音量冷声打断,语气里的厌烦几乎藏不住。
许阿狸坐在车里没动,她想做出之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
如今,她若是再不积极主动,怕是侯府的门进不去不说,很可能还会被宋鹤鸣彻底抛弃。
这几日,她隐约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耐心也像是耗尽了。
许阿狸深吸一口气,声音软得像棉花,继续说道:“鹤鸣,我这几日心里总不安稳,夜里总做噩梦。今日去郊外救灾,也是想积德行善,为肚子里……”
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嘴“呕”地干呕了一声,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鹤鸣的余光不自觉扫过她的小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做声,只是脚步没再挪动。
许阿狸见状,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快步上前拉住宋鹤鸣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同你认识一年了,你忘了?去年也是这样的大雪天,你去春台戏班听戏,第一次听我唱《玉娇梨》,那时你说我唱得比戏本子里的娇梨还要动人。”
她仰着脸,眼里闪着水光,声音带
第237章 又想耍什么花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