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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哨所琴鸣[1/2页]

浮生重启录 信手闲书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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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弹发射井的柴油炉快灭了。
     安娜用融化的雪水粘琴身裂缝时,德米特里正用铁丝捆琴桥。
     他的绷带渗着血,却盯着琴身上的葡萄藤纹:“佩特罗夫的父亲是木匠,这活儿他拿手。”
     他说话时,呼吸落在她耳边,带着点烟草和雪的味道—— 特罗夫是俄军士兵,此刻正蹲在角落给乌克兰伤员喂水,军用水壶上的双头鹰徽,被磨得快要看不清了。
     “他在哪?”安娜瞥向打牌的士兵,那人正把伏特加倒进军用水壶,铜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她微红的脸。
     她看见佩特罗夫给伤员擦脸的毛巾,是用乌克兰国旗的边角料缝的,蓝黄两色在灰扑扑的发射井里,像朵没蔫的花。
     “巡逻去了。”德米特里突然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她的颈窝,“暴风雪来时就跑,通风管道通观测塔。”
     他从怀里掏出个十字架,银质的边缘磨得发亮,“索尼娅的,说能保佑人。”
     十字架背面刻着行小字:“2013 年,与基辅的安雅共制”——安雅是安德烈的孙女,去年还和索尼娅在音乐比赛上拥抱过。
     安娜的手指在琴身上顿了顿。
     她想起祖父总把谢尔盖的铜哨挂在琴颈上,说 “这哨子能吹出《喀秋莎》,比子弹管用”。
     她突然把琴塞进他怀里:“这个你留着,更像自己人。”
     琴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她的心跳——她没说,琴盒夹层里还藏着玛莎奶奶绣的铃兰,一半蓝一半黄,是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国色。
     通风口的栅栏被撬开时,娜塔莎突然说要撒尿。
     巡逻兵的手电扫过来的瞬间,德米特里将琴身砸向铁桶。
     沉闷的响声里,他扑向哨兵的背影,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

第9章 哨所琴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