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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茅舍遇神医[1/2页]

浮生重启录 信手闲书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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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踏雪的脖子,急得浑身发抖。
     它肩后的箭杆还在颤,血把白毛染成了紫黑,却只是用头蹭我的脸,像是在安慰。
     远处炊烟袅袅,我咬着牙把它扶起来,慢慢往村子挪。
     村口老槐树底下,一个穿蓝布棉袄的老者正编竹筐,见我们满身是血,吓得手里的篾条掉在地上。
     “老天爷,这是咋了?”
     “老丈,求您……”我话没说完,嗓子就堵了。
     老者盯着踏雪的伤口看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找对地方了!跟我来!”
     村东头茅舍围着竹篱笆,院里晒着草药,一股苦香混着烟火气飘过来。
     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正在碾药,手指修长,指甲缝里都是药渣,碾槽里的草药被碾得粉碎。
     “李神医,这马……”老者话没说完,中年人已起身,手指搭上踏雪的脉搏。
     “箭头带倒钩,入肉三寸。”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拿我的药箱来。”
     我才知道他叫李默,人称“活菩萨”,十年前从京城隐居到这。
     他取箭时,踏雪疼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没挣动——我按着它的头,在它耳边说:“忍忍,像当年在战场一样。咱们骑兵,流血不叫疼。”
     它竟真的安静下来,只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睫毛上沾着血珠。
     李默用银镊子夹箭头,倒钩勾着血肉,踏雪猛地绷紧身子,四蹄在地上刨出四个小坑,涎水顺着嘴角滴下来,却硬是没嘶鸣一声。
     我按住它的头,摸到它后颈的旧疤——那是军马鞍具磨出来的,比我虎口的茧子还硬,形状像道月牙。
     药粉撒在伤口上时,李默忽然说:“这马通人性,是匹战马吧?”
     我一愣:“您怎么知道?”
     “它后颈有块疤,是军马鞍具磨的。”李默用布条缠紧伤口,动作轻柔,“寻常马养不出这筋骨——你看它肩背的肌肉,是常年负重行军练出来的,肋下还有老箭伤的痕迹,不是战马,哪能经这么多折腾?”
     夜里我守在马棚,李默端来碗热汤:“三天前,有群黑衣人来过,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带黑马的汉子。”
     他往灶里添了根柴,火光映得他侧脸发黄,“他们腰间挂着‘影字令牌,眼神凶得很,像狼。为首的是个独眼,听说以前是绿林里的

第3章 茅舍遇神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