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清辉漫过惊鸿阁的琉璃瓦,将共生台的地脉沙盘镀上一层银霜。林晚棠站在星火树的老根旁,仰望夜空——北斗七星的轨迹正与沙盘上的七脉金线完美重合,萧逸尘新制的“星脉仪”在沙盘中发出幽蓝的光,将星轨与地脉的交汇点投射在天幕上,形成一幅流动的“天地合图”。图中最亮的那颗星,正对着星火树的树冠,像被无数双眼睛凝望的永恒坐标。
“奶奶,星子在跟着树影走呢!”林念举着星图拓片跑过来,拓片上的北斗七星用萤光粉勾勒,此刻正与天幕的星轨同步转动。小丫头的发间别着枚青果核雕刻的星符,是阿石从漠北带来的“引星佩”,接触到星脉仪的光时,符上的纹路会显出与地脉同源的银线。“萧爷爷说这是‘亘古相认,星轨与地脉每千年才会完全重合一次,咱们赶上啦!”
谢云舟背着个铜制的“藏星匣”从观星台走来,匣身刻满星图与地脉纹的对应符号,锁扣是用七地的陨铁熔铸的北斗形状。“阿石托人从漠北的‘望星崖采来的‘星尘土,”他打开匣盖,里面的沙土泛着细碎的光,竟与沙盘里的地脉金线产生共鸣,“这土埋在守脉树下,能让树记住星轨的方位,就算百年后星移斗转,根须也能循着记忆找到地脉的主脉。”匣底垫着张泛黄的星图,是林惊鸿当年手绘的,边角虽已磨损,却与萧逸尘的新图分毫不差。
传讯木鸢群在夜空列成北斗阵形,翅膀上的机关片贴着星相拓印,飞行时会反射星光,在地上拼出“长明”二字。新制的“星使鸢”腹舱里装着微型观星镜,能将七派守脉林的星空影像传回惊鸿阁,投射在共生台的石壁上:漠北的星空最澄澈,银河像条发光的绸带;江南的星空被水汽晕染,星子带着朦胧的光晕;西域的星空最奇特,星轨在沙丘上投下流动的影,与地脉的金线交缠如织。“西域的观星记录最动人,”萧逸尘调出阿悔传来的影像,画面里孩子们正用沙粒堆出星图,每粒沙都对应一颗星,“他说焚林旧址的星空比别处亮,是因为地脉在给星星‘赔罪,想让它们知道这里长出了新树。”
江湖街的“星夜市集”上,百姓们点起了“长明灯”。灯盏是用守脉树的枝桠挖成的,里面盛着青果油,灯芯缠着七派的丝线:青阳门的剑穗丝、蓬莱的渔网线、巫族的蛊丝,点燃时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在地上拼出小小的星图。张婶的摊子前摆着“七星糕”,米糕蒸成北斗的形状,每颗“星子”里都嵌着不同的果仁,咬开时会流出带着星闪的糖汁。“这糕要对着星星吃,”她给孩子们分糕时,指尖的银戒指反射着星光——那是用初代传讯木鸢的金属碎片打的,“让星子的味道和地脉的味道在嘴里团圆,就像咱们守脉人,走到哪都连着根。”
卖糖画的老人支起了“星脉糖”的铜锅,糖浆里掺了七种星尘粉末,在青石板上浇出星轨与地脉交织的图案:天上的星线向下延伸,地下的金线向上生长,在星火树的位置拧成一个闪亮的结。“孩子们得闭着眼舔糖画,”老人用小铲将糖画铲起,星光透过糖片,在地上投下流动的光斑,“能尝到星星的清甜味,就说明地脉认你做朋友了。”
林晚棠走到阿悔的摊位前,他正用西域的“望星石”雕刻“亘古符”。石质通透如冰,里面嵌着细小的星尘,阿悔用刻刀在石上凿出星轨与地脉的双生纹,符牌的背面刻着“前尘不忘,来者可追”,字迹深处嵌着极细的共生蛊丝,在星光下泛着银光。“这石头是我爹当年藏在焚林灰烬里的,”他用麂皮擦拭着符牌,声音里带着对岁月的敬畏,“他说就算树烧了,星星总会照着旧址,等着新苗长出来。”符牌放在沙盘边缘时,星脉仪的蓝光突然变亮,将符上的纹路投射到天幕,与真实的星轨完全重合。
镜灵学堂的孩子们在做“星脉手卷”。他们用守脉树的树皮做纸,用星尘土调墨,在卷上画下自己心中的“永恒”:有的画双树托着星轨,有的画地脉金线缠着银河,最小的孩子画了群手拉手的小人,头顶是连成一片的星星和根须。“先生说这手卷要埋在纪年树下,”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卷首给林晚棠看,上面用朱砂盖着七大门派
第348章 星轨同辉时的江湖长明与传承的亘古印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