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将最后一块松木投进火塘时,陶罐里的雪莲鸡汤正咕嘟作响。乳白的汤面上浮着几粒殷红的枸杞,是胡媚儿临走时塞给他的,说能中和雪莲的寒气。冰瑶的寒毒虽已逼出,脸色却仍带着几分苍白,需得用温补的药膳慢慢调理。
洞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铁柱回头,见冰瑶披着他的外袍站在洞口,素白的裙摆沾着些草屑。晨光透过她微敞的领口,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片融化的雪。“醒了?”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溅起时,映得她浅眸里漾起层暖意。
冰瑶没说话,只是走到石桌旁坐下。外袍的袖口太长,盖住了她的指尖,只露出截皓腕,上面还残留着昨日扎针的细小针孔。她看着陶罐里翻滚的鸡汤,鼻尖微动——这味道与冰氏家族清苦的药膳截然不同,带着种烟火气的温暖,像张铁柱掌心的温度。
“周姐姐说雪莲配山鸡最养人,”张铁柱用木勺舀了勺汤,吹凉了递到她面前,“你试试,要是嫌淡,我再加点盐。”
冰瑶低头抿了口,暖流顺着喉咙滑下,丹田处泛起熟悉的暖意,却比真气运转时更柔和。她想起昨日在他怀里醒来时的情景,外袍上的皂角香混着他的气息,让她竟生出不愿起身的贪恋。“不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样正好。”
张铁柱笑了笑,坐在她对面的石头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汤。她喝汤的样子很斯文,不像胡媚儿那样狼吞虎咽,每一口都抿得极慢,长睫垂落时,在眼下投出片浅影,竟有种说不出的温顺。
“你的寒冰功……”张铁柱犹豫着开口,“以后还能练吗?”
冰瑶握着陶碗的手顿了顿,浅眸里闪过丝黯然:“寒毒反噬伤了经脉,至少半年不能运功。”她从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三岁练气,十岁筑基,二十岁突破宗师境,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停滞,“或许……再也练不成了。”
张铁柱看着她紧抿的唇,突然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匕首磨出的薄茧,恰好能将她冰凉的指尖完全包裹。“练不成就练不成,”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难道没了寒冰功,冰瑶就不是冰瑶了?”
冰瑶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眼眸里。那里没有同情,没有惋惜,只有坦然的接纳,像山坳里的阳光,不炽烈,却足够温暖。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慌忙抽回手,指尖却仍残留着他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
收拾碗筷时,冰瑶执意要自己洗。她蹲在溪边,外袍的下摆拖在草地上,沾了些湿润的泥土。张铁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笨拙地搓着陶碗,指节被冷水浸得发红,忍不住走过去接过碗布:“我来吧,你手刚好些。”
两人的手在水中相触,冰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被张铁柱顺势握住。溪水顺着指缝流淌,带着晨间的凉意,却熄不灭掌心的灼热。她抬头时,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那眼神太过直白,让她想起昨日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张铁柱……”她想抽回手,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没松手,反而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中。冰瑶的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擂鼓般震得她耳膜发麻。外袍的衣襟散开,露出她纤细的腰肢,被他的手臂轻轻环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冰瑶,”张铁柱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山林的清气,“我知道你们隐士家族的规矩多,但……”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冰瑶转身打断。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动作生涩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张铁柱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溪水在脚边潺潺流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
第680章 给冰瑶做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