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 许昭阳的视网膜上像是蒙了层血雾，舱顶的LED灯管在视野里扭曲成蛇形的形状。
咸腥的海风从通风管灌进来，混着柴油味和某种化学药剂甜腻的香气，
是MX9增强剂特有的气味，当年在缅甸审讯毒枭时用过，0.5毫升就能让硬汉变成絮絮叨叨的醉鬼。
34;文小军...…34;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钝刀在头骨上刮蹭，
34;三年前仰光码头...…34;有冰凉的手指掐住他下巴，
金属义肢的液压声近在耳畔，34;那批货的路线是不是你泄露的？34;
许昭阳的牙齿深深陷进下唇，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
他恍惚看见钟震推开自己的一霎那，许昭阳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回答的欲望。
34;再加点料。34;阴影里传来玻璃瓶碰撞的声响，
针管抽取液体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34;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耐？34;
针尖抵上他脖颈静脉时，许昭阳突然看清对方白大褂下露出的一双手，他想要躲开针管，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当冰凉的药剂涌入血管时，许昭阳的瞳孔骤然放大。
很快，舱壁上的消防斧突然扭曲成钟震的脸，
他涣散的视线落在自己右手，
掌心被自己手指掐的月牙形伤口，
正渗出黑血，但是疼痛感不再强烈，而是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34;说！34;许昭阳的后脑勺重重撞在铁柜上，
某块钢板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自己满脸是血，身右边的女郎焦虑
第272章 尘封已久的案子14－审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