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铺锦试图再劝说一下小宝。问小宝不是一直想爹和阿婆吗?要不要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那娘您呢?”
小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铺锦。
“娘怕拖累你爹,只能在自己的地方,吃自己挣的粮食就好?”
铺锦觉得前半生已经够累的,活的就像扒了一层皮,好不容易熬出来,不想再重蹈覆辙陷进去,没有那个精力,让自己反复在纠结中。
“你别没事总整事,我们这回来一趟,你不请我们进屋吗?”
虽然是铺锦的住处,婆婆更像是一个霸气的主人质问铺锦,并不忌讳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那我们进屋吧!弄点热乎饭吃?”
铺锦打开屋门,让婆婆和姜舟进屋。
“你这话一出,就气得我嗓子疼,我告诉你啊?我这是让你给气病的,你得给我治,从今往后我就赖到你家炕头不走了?”
姜舟他娘边挑理没让,边往屋炕上瞅。
“娘给你爹和你奶做饭,你和你爹先玩一会儿?”
铺锦说着准备动手做饭,见小宝死死的抓住她衣服,不让动。铺锦无奈抬头看了看姜舟和他娘。
“我儿子没休你,你就得伺候我。”
姜舟他娘看了看小宝拽铺锦的衣角。横了睁了眼睛坐在炕上摆谱,阴阳怪气的说着说着,突然还有点拉喉,咳嗽了两声。
“娘,那我们先回去吧。什么时候想来再来呗?”
姜舟看小宝不让铺锦动弹,三个人在屋,面面相觑,觉得与其尴尬,不如暂时离开。
“完蛋玩意?这不是你家啊?一个爷们家家怕个啥?她个娘们,还翻了天不成?”
姜舟他娘脱了鞋子,就在炕上盘腿大坐,拿起笤扫嘎达,趾高气昂的敲着炕沿说。
铺锦看了看,没吱声,扭头抱着小宝进厨房了?小宝趴在娘的肩膀上看了看。姜舟他娘又拿起笤扫嘎达,指着小宝和姜舟点的。
“你们没好东西,就是一群气死老爷子的主?”
姜舟他娘说完,又咳嗽两声。
“哎呀!娘,您怎么能动气呢?都是儿不孝,儿的错,您打儿,出出气就行?”
这姜舟他娘看了看,气得拿起鞋底在炕上和炕下打姜舟,上演了一出大戏。
“哎呀娘啊!您轻点打啊?痛落在儿的身上,娘不心疼吗?”
姜舟明明可以去厨房帮做饭,却没有,而是主动让娘打,却可怜的吱哇乱叫。
“哎呀!娘怎能不心疼儿呀?我这得喊左邻右舍都过来看看,我刚回来,就被儿媳妇气病了,没招,我还得拿自己儿子出气,这可如何是好?”
姜舟他娘,弯来绕去,杀鸡给猴看,最终矛头又指向铺锦。
一个人自演自说不要紧,还大扯了,躺在炕上的同时,儿子也配合着装可怜。
“你怕能咋的?给我找大夫看病?要不我就出去可哪说你陈家没教养,生个不孝女。”
姜舟他娘偶尔咳嗽两声,哎呦够了,再朝左邻右舍的方向喊,想磕碜磕碜陈铺锦。你越要面子,我越诋毁。你做的再好,我也能鸡蛋里挑骨头指责你。
“你爱咋说咋说,我陈铺锦对得起良心,行的正,坐的直,不怕说,我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
铺锦听了有些生气,有些脸红的,小声回话。
“好啊?你不怕,我这就去卖疯你,哎!东家她婶,西家她姨,你们快看,我儿媳妇,他们老陈家闺女,不要脸啦!”
姜舟他娘扯嗓子,趴窗户喊,对面的英姐出来,手拿着瓜子磕了一口,呸了一下。寻思今天还够她陈铺锦吃一壶的了。
“这世界也不是怕啥就不来啥。既然怕不怕都要来,有什么好怕的,除了这个,你还有啥绝招,都使出来,别白瞎你这块好料,没有用武之地?”
铺锦见姜舟他娘一不做二不休,就想跟自己过不去,便硬刚了起来。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连饭都不给我做,想饿死我!”
姜舟他娘,蹦高高说。然后又躺下生病。
“你说我不好越多,我越开心。佛说了,说着都在给被说者福报,所以你说得越多越好。我不怕福气多!”
铺锦说着笑了起来,心中五味杂陈,笑来这人间炼狱,面对各种角色,真是长见识了,彻底不用对人间抱有幻想了。
“你?儿呀!她就是个气死娘的手。你可要替娘报仇雪恨,出口恶气啊?”
姜舟他娘气得哎呀哎呀的,揉着脑袋。
“你先借我银子?我去给我娘请大夫,看一下。我以后有银子,一定还你?”
舟在一旁看了看他娘,爹一声,娘一声的叫。就转头对铺锦说。
“你去外面那么久,没挣银子,你干啥去了?”
铺锦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心翻个的质问。
“你个陈铺锦,我今天算彻头彻尾的认识你了。真没想到这么损。这回我有病,也不死在你炕上,让你看笑话。”
姜舟他娘说着猛的坐起来了,仰膀的望天说。
“你看你娘没病,再说我哪来银子,你那么大男子丈夫,都没有窝囊费,我干啥挣,跟得你这些年,苦门苦业的等,换来了,只有无穷无尽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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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锦一副绝望的眼神,看着比冰冷还无奈的家。
“我娘有没有病,我都想给我娘看。我就问你这银子你借不借?”
姜舟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铺锦。
“你在逼我!哼!”
铺锦话音刚落,一想,人就那么回事,较不起的真。看着姜舟瞪出血的眼睛。
铺锦又想了想,有些事问了,又有什么意义?生旧骨,长旧肉,就那玩意了,还是不惹气为好,寻思来寻思去,还是扭鼻子,给拿了银两,让姜舟请了郎中。
后来,郎中进屋看完后,姜舟他娘直给郎中递眼神,郎中看了,还是笑了笑说:“李夫人身体无大碍?调理调理就好了!”
“娘,您没事就好!”姜舟握着他娘的手。
郎中要走,铺锦看看,出去送。
“啊!夫人可能你娘得了绝症,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估计没错,有什么好的,给她吃点就是了,可能没有多长日子了!”
郎中中出门外一段,回头和铺锦说。
铺锦一听,万万没想到,突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莫名的涌上来。想想这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原来想想有些人,看着挺可恨的,可一想到,千错万错,一个人没享到啥福,就要离世,也够可怜的,有一种让人伤感的滋味。
从那以后,铺锦每天就按时拿药,做饭,就这样伺候着姜舟他娘。
“我好像……真的骂不动……你了!”
姜舟他娘看着端饭端药的铺锦,嗓子拉喉的说。
铺锦看着姜舟他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难受,还总是想说话,一见到姜舟,尽管拉喉,还总说。
“这个……郎中……开的药,也……不见……好转,再换个……郎中,给我看吧?”
后来,按照姜舟他娘的要求,再换几个郎中,也不见好转。
姜舟他娘,在时间里,病情愈渐的严重,脖子全肿,直到话已说不出来,呼吸停止。
那一日,姜舟喊着“娘!娘!你还没享到儿子的福啊?咋就走了呢?”
就这样,在一片悲泣声中,铺锦把婆婆发丧出去,所有的恩怨情愁,也一并埋葬。
时间转瞬,姜舟过了守孝期,又回到铺锦这里。
铺锦经过婆婆过世,看见姜舟回来,想起以前的纠葛都过眼云烟,剩下自己也只能尽力而为对姜舟,但事归事,提前条件,还是让姜舟有个心里准备。
“如果你觉得自己生活方便,我不会勉强你?”
铺锦怕以后生活出差,被姜舟埋怨,所以没有挽留姜舟。
“你是在
第219章 难念之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