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汪瑞谈到人和脚下土地的关系,就像此心安处是吾乡的那种感觉。早就不靠物质层面的安慰了。
而是,他在欣慰之余,可以以精神美好为主的同时,只希望今后能安心修行了,所以还是眼下就只有朵儿在陪伴。
“关键我和你是人以群分那堆里的,而且是以前喜欢的类型,现在转化成空。那从今以后不谈感情,只谈修行?”
汪瑞跪在床下诚恳的念叨着。
“不想搭理你?”
朵儿说了句,然后眼睛就在那里半睁不睁的躺着。
“因为玩啥都是玩,玩玩正道又何妨。主要是我心存善良,不能见死不救。我要让你的憔悴变成美丽。谁让我愿意为你日夜操心呢?”
汪瑞还在那里深情的抒怀,觉得这就是爱。可朵儿在半醒半睡之间,用“嗯!”来应付,她觉得嘴不对心,没有意义,因为在关键时行动上看不到希望。
“我不图有爱无爱,只图我们各自心安理得。因为这个世界就离不开阴阳同修。”
汪瑞觉得我们既然有缘,我即便修行,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嗯!”
朵儿心想,只要是你考虑你自己的想法,只要你认为对的,就要强加于我,认为你定义的幸福就是我所谓的幸福。
“我们遵循佛家,又要适合我们存在的理念,在度里面应有的玄机,就像九曲回肠,虽然弯数多,可源头就一根。”
汪瑞还在按现实感悟,在讲他悟到的经。像是在说即便无数的变通,终其目的也就一根,以善,以好为本,但中间过程可以不执着于善,好。
朵儿像是在入梦,又像是在倾听,心底不断的在念着现实问题。他好像在道的话里,能体会到汪瑞源头就一根,那还不就是铺锦一人。过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朵儿心底在想,是啊!离开源头的过程,连人都不是,再谈目的,岂不是荒谬,让人贻笑大方。
“这里执念非执念,是通,循环,活,变念,包括无念……只要这里面的内涵全部掌握,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对症下药,那就是我们的成佛的途径。”
汪瑞虽然提到对症下药,他也了解自己,但始终没有把自己改变成朵儿喜欢的样子。
朵儿心想是你这副药的本源,永远治不好我的伤疤。看似有源陪伴过程,可在人生即将结束之时,你的心回归之所,还不是铺锦那。那我终老回归哪呢?不想再打扰一个心里装着别人,还要强行装我的人。
“但前提是以善为终其根本。外动,心不动,它动与白动,属不动。若是心动,万物不动也动。所以要内外兼修,在于调和。”
汪瑞也在认真的讲经,仿佛经卷是世俗的魂归帝所,在那里能找到幸福的根源所在。
朵儿也在半醒半醉中,在不负遇见中,仿佛也找到了灵魂归所,极乐世界。
“说外表看在爱,但也并非完全是执爱,只是在履行一种活着的担当!这是必经之道。”
汪瑞在津津有味的在讲一种无情胜有情的境界,该如何抉择。
朵儿在想当一方没有担当时,或者担当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本源就一个点,也不用弄那些花花肠子了。
“无爱也是爱。爱也是无爱,这里是对应世间法里的爱,即是爱又是无爱,一个端点,变化无极,变化无极又一个端点,这才是佛家之根本所在。”
汪瑞讲到佛家的本源为了空,可无论什么教,通过世间,悟到的基本都一个理。
朵儿想到道家的本源就是无。还有大爱。不达到空无,是没办法有大爱的,所以世间哪个教,相的回归,都是一理,一通百通。
“每个极的末端都代表一种结果。就像说佛祖割肉喂鹰,这种戒律是牺牲与成全之间。”
汪瑞讲到如果事情赶到末尾,必然会需要牺牲。所以不想牺牲,就要保证过程的平衡性。
朵儿听着,凡事都有牺牲,似乎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打算。
“割自己的肉是慈悲心,是佛。割别人的肉,是恶魔心,是魔。同一件事,对内和对外是不一样的,你走哪一条,就收获哪一条的果报。”
汪瑞拉长了夜幕,像是知道朵儿的决定,怕自己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一样,他要把所有的经,一下倾诉完。
朵儿听着听着,想到人的思维,要游刃有余的在割舍间游离,眼角的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物极必反,两极相依。圆里阴阳,有情亦无情,无情亦有情。讲经,不分官家布衣。不分彼此,有我无我,爱也非爱。这是佛家精髓。”
汪瑞说着说着又想到苍生,似乎这才是他觉得最重要的部分。
朵儿听到,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即便这个男人的心,不能完全属于我,但他至少是属于大爱的,一场相识也算值了。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情也不完全是业力,它也在有形和无形间幻化,分利我,还是利他,还是利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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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瑞跪在那里,像是对窗外的月光,像是对朦胧的夜色,像是对心中的佛,交代着自己的心照不宣。
朵儿听得像是累了,无论是耳朵,还是内心,无论多少渴求,仿佛都该陷入沉睡,交给一场梦。
“佛家有句,叫不可说的意思,万事万物没有定论,有定论者皆是执着,所以不要完全听信于我的话,那只是片面思想,自己量身定做自己风景。”
汪瑞说着,看着朵儿,觉得我心所念,哪怕成为催眠曲,若能助你美梦成真,也不枉一片心。
“万法皆空,空即有,即无。不能着相。佛非佛,佛是佛。”
汪瑞说着说着,语气渐缓,慢慢的停了下来。
汪瑞觉得自己也累了,也困了。再看看朵儿睡着的样子。
满心欣慰的汪瑞,便起身去佛像前,磕几个头, 熄了蜡烛。然后像完成任务一样,心里特别轻松,然后倒头,就鼾声如雷。
朵儿听他睡得香,自己又被吵醒,似无奈,似心疼,默默的流下了眼泪,打湿了枕巾。
从那以后,汪瑞和师弟们削发为僧,师弟们四处讲经,朵儿削发为尼,和师太住在一起,念经学佛。
十几年后,张护卫等人,四处传教,利益众生,已声名显赫。
汪瑞既是师傅又是师兄,他们也由两鬓斑白到头发花白。
多年以后的一天,朵儿的伤口,旧病复发,卧床不起已有时日,汪瑞每天照顾着,师太也帮忙送经祈福。朵儿看见身边的人,一天围前围后的照顾。
突然让汪瑞扶起她,坐起来。
“没想到我们已……头发花白,一晃暮年都已接近尾声,没想到我带着伤……又活了三十几年,多亏大家的照顾!”
朵儿靠在汪瑞的怀里,指着窗外,看着大家。说着说着闭了一下眼,费劲的喘着。
汪瑞攥着她颤抖的手,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没事,未来日子还长呢?等你好了,我背你出去走走,看山看水!”
汪瑞只想在朵儿有限的时间里,好好陪陪朵儿,不枉世上做撇捺。
“想想……我以前年轻气盛,因为想不开,所以荒废了时间。”
朵儿又微微睁开双眼,吞吞吐吐的说着。她认为以前所有不快乐的时光,都是在浪费。
“过去都是我不好,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是你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助我一臂之力,我该感谢你!”
汪瑞安抚着朵儿,不想让朵儿自责,痛苦。可朵儿想开了很多,当回头时,觉得自己认知低时,才会让自己痛苦。
“那时候痛苦,是因为抱怨伤。只有这些年
第228章 落叶归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