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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瞅。方临珊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肿瘤科病房门口时,护士长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方主任,您这是?”这么问着,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都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可能是有点多余了。
     “查房。”方临珊面不改色心不跳,右手的纱布在阳光下白得刺眼。她侧身挤进病房,把枕头往陈明哲病床上一扔:“长期查房。”
     陈明哲正在看CT片子,闻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方医生,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算。”方临珊理直气壮地拉开抽屉,把自己的漱口杯往他旁边一放:“怎么,要写检查吗?”
     护士们憋着笑退出房间,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但第一个晚上就出了状况。
     凌晨三点多,陈明哲被一阵细微的啜泣声惊醒。借着月光,看到方临珊蜷缩在他身旁,右手悬在床边不敢动,左手死死抓着被单无声地哭。
     “临珊?”他立刻撑起身子,床铺被带得晃了晃。
     小姐姐见状,慌忙的抹了把脸:“没事,你睡吧......”话音未落,陈明哲已经打开了床头灯。灯光下,她右手的纱布渗出了一小片鲜红。
     “疼为什么不叫我?”他声音发紧,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腕。
     小姐姐别过头,呲牙咧嘴的,满脸都是泪:“你明天还要化疗的......”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纱布上的血迹,那抹刺目的红色在他指尖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不,被他这么一碰,方临珊的眼泪更凶了,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仿佛这样就能把疼痛咽回去。
     他见状,不自觉的皱紧了双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先叫护士换药吧。”边说,边按下了呼叫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方临珊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从受伤那天起,你就一直在算恢复概率,对不对?”
     瞧瞧,这句话就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强撑多日的闸门。垮着肩膀,左手死死攥住陈明哲的病号服袖子:“阿哲,我今早试了试拿小一点的东西,没拿住。”
     这么说着,声音都哽住了,右手在灯光下微微发抖——那是一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震颤,但对一个需要完成显微手术的肿瘤科医生来说,却是致命的缺陷。
     护士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方临珊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靠在陈明哲肩头,而他正用没扎针的那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换药。”男人简短地说道,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当纱布一层层揭开,露出的伤口比想象中更触目惊心。缝合线周围泛着不健康的暗红色,无名指和小指连接处还有一小块儿坏死的皮肤。
     临珊盯着自己的手,眼神渐渐黯淡——这双手曾经能在显微镜下缝合零点二毫米的血管,现在却连持针器都握不稳。
     “会好的。”陈明

第434章 长期查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