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把大家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不过没有人愿意承认,就像没有人愿意头上穿着裤衩子招摇过市一样。
众人纷纷道一声惶恐。
也有人宁死不屈,“官家!臣若是为了私利,就不会这般忠言逆耳,只要官家愿意立嗣,臣愿意立刻辞官归乡,请官家明鉴啊!”
只要每每上朝,脑海里就会闪过众人家里族中的龌龊事,闪过互相勾结的党羽,这些人在这里耍嘴皮子演什么铁骨铮铮,官家如何会信?
脑海里对号入座,官家看向此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你若是当真如此不慕名利,那我问你,近日你府里新进的妾室,自何方来?”
那人跪在地上,原本也是十分大义凛然,惹得不少同僚信以为真,心里是盖不住的得意。
此刻听官家提起府中新得妾室,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官家……”
官家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虚伪,看着满朝文武,一字一顿道:
“让我来告诉你,你背地里早就生了退意,想要扶持你的儿子高升,而那妾室……原是邕王府中一歌女,后来辗转几人,终于到了你的府上,还带去了不菲的嫁妆,所以才有你今日的为江山社稷祖宗基业,慷慨激昂,我说的可对?”
那文官颓丧的坐在地上,嘴里还不肯认,只是一味地喊冤: “官家,臣冤枉啊!臣不知……”
官家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气得踢了他一脚: “闭嘴!还敢狡辩!”
这一脚,踢的不只是此人,更是踢的方才那些张口江山社稷,闭口祖宗基业实则诅咒官家短命的虚伪小人。
只是官家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太虚了,踢一脚,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
倒是那人挨了一脚,面子上过不去,竟冲着那柱子撞了上去。
盛竑吓得半死,忍不住小小的惊呼出声,“啊啊啊!”
死人了。
官家心里却丝毫没有心软,“此人恶行,罄竹难书,如今当庭畏罪自尽,却是丝毫不将君父看在眼里,来人!”
“臣在!”
官家气急,指着那尸体愤道: “将他拖下去,鞭挞三十!”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这可是真的变天了。
一向仁慈的官家,居然要将人鞭尸!
有老臣不忍,劝道: “官家,刑不上士大夫,他既已死,又何必……官家这般行事,怕是……”
官家愤怒至极,看谁都是一肚子的私心,根本就不想听这些人狡辩。
见此时居然还有人敢求情,只觉得自己老迈无用,以至于这些人愈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想想就气得吐血。
官家不仅不听求情,反倒是生了恨,有心连坐: “命京兆府三日之类将此人的罪行探查清楚,此人家中族人一干人等一应罪行届时也都统统罗列在策公告天下,怎么查,想必不用我来亲自教你们吧?”
知否墨兰 3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