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境,乃一时之困,心境,方为久长时。”
“本宫与之颇有眼缘,恰逢得闲,有心许一桩亲事。”
“不知可有谓称,双亲可曾取名姓?”
她低垂明眸,以居上之姿,观望摇曳、虚晃的灯烛,轻淡询道。
浊目盛含莹泽,展露些许柔和,容色温静、娴雅。
侍从见状,屈躬诚回。
“多谢娘娘赐教。”
“奴才唤啊芥,无有名姓,乃入宫之际,管事提笔所赐。”
“奴才尚未年满,与之恐有所耽误。”
“故,无敢受赏。”
身低一尺,以示尊卑,与口谈礼节。
她徐徐侧目,欲与其洽谈,窥见一抹与之分明的暗影,薄然冷笑。
“无妨!”
“正值弱冠之年,年华尚好。”
“欲达年满,左右三五载之期。”
“足矣。”
“良缘稀弥,遇而不求,今之获遇,是为幸。”
“无高低贵贱,无贫庶之分,任凭心意为之。”
“不求两相久长,但求朝暮欢喜,缘薄以为幸识,白首以为归宿。”
语尽,明艳一笑,动人之至。
似苍穹日照,悬于上方,高不可攀,似玄夜繁星,惊鸿一现,触之不及。
朝无栖地,暮无归宿。
她浅细侧目,望向阴暗处,久无言语。
直至人影隐退,不见行踪,方长出言,摒退寒夜相伴,尽职忠守的侍从。
“夜深,寒凉,归吧!”
“本宫身骨康健,无须人相送。”
“可登高楼,亦可步阶台。”
她轻细抬眸,仰视浩瀚苍穹,薄星映入视眼,满坠深幽、浑透的莹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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