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廷静寂无音,残余微末浅息。
他闻之,微一晃神,久未言语。
不时,凑身覆上,轻抵诱人玉颈,与之体肤厮磨。
她有所窥察,隐隐挣动,不敌两相悬殊。
侧首避及,目含不悦。
眼见僵滞,她衔薄愠相道,语色薄凉。
“你渴知迫然,无敢问询,恐眼下之人,无你心怀所绘那般白清、碧瑕。”
“既知不可为,为何执迷不悟!”
微一沉吟,软下姿段,意兴隐隐可见。
“无关虚实,皆可信服。”
“这浩汤世间,生民不计,唯你如是。”
“纵知所言为虚,仍心怜眼下之人。”
“平生所遭所逢,该当如是。”
“不怨天时,人为。”
言尽,细细掀眸,含衔悦色。
“遗存于世,风节不可或缺。”
“你出身显贵,自轻薄识,幼时习册,少时阅卷,论知理明义,较旁人更胜一筹。”
“又岂不知!”
“依本宫之见,远不及魂牵梦萦,夙夜寐思的故人,清正为人,示人和温。”
“远不及……”
语未尽,胛骨骤然一紧,晃神之余,遗下淡淡咬痕。
她娇媚一笑,衔含细泪,与微末讽意。
血渍蔓延,沿肩骨滴落,晕染轻蹙的眉尾,似浓郁、纤薄的妆脂。
微微侧首,借余光所视,金器盛盛的光泽,打量倒映藏匿于锦裳下的姿容,与隐隐可视的猩红眼尾,垂悬暗处的泪珠。
见状,她掀抬纤腕,以轻薄之姿,抚拭隐处的细珠。
 
第三百六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