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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姚崇的烦恼[1/2页]

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 隐城的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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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
     朱雀大街上车马喧嚣,西域的驼队与波斯的香料、罗马的琉璃交织出一派万国来朝的繁华。李隆基凭栏远眺,望着城外络绎不绝的外商,对身旁的内侍笑道:“这些胡商带来的不仅是奇珍异宝,更是充盈国库的活水。通商之事,务必敞开方便之门。”
     这份对异域贸易的宽容,却被姚崇的长子姚彝看作了可乘之机。那日在西市的酒肆里,他对着金发碧眼的罗马商人斯坦森,用半生不熟的胡语压低了声音:“你那些琉璃、琥珀,若经我手入长安,关税分文不取。只是——”他捻了捻手指,“货物变卖后,三成利得需入我私库。”
     斯坦森闻言,碧蓝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狂喜。他在罗马与东方的商路上辗转十余年,关税向来是最大的成本,如今竟有朝廷重臣之子愿为他免税,那三成利得与省下的关税相比,当真如九牛一毛。他当即举杯,用生硬的汉语道:“姚公子仗义!此事若成,斯坦森愿再奉上等橄榄油百坛!”
     此后数月,斯坦森的商队果然畅通无阻,一车车货物绕过税关,直入姚彝暗中经营的货栈。姚彝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长安的市舶司里,有双锐利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这批“漏网之鱼”——正是姚崇的挚友,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宋璟。
     这日宋璟巡查西市,见一队罗马商队卸货时神色慌张,便随口问税吏:“这批货物的税单何在?”税吏支支吾吾,只说“上头打过招呼”。宋璟心中起疑,当即令人核查近半年的关税记录,果然发现斯坦森的名字从未出现在名录上,可西市的商铺里,却分明多了许多只在罗马才有的琉璃器皿。
     顺着线索追查,很快便牵出了姚彝。宋璟拿着卷宗的手微微发颤,他与姚崇共事多年,深知老友一生清廉,如今却被儿子拖累。他在书房里踱了半夜,终究提笔写下一封书信,字里行间没有疾言厉色,只将查到的货单、人证一一列明,末尾添了句:“元之(姚崇字),此事关乎朝廷法度,亦关乎公之清名,望三思。”
     书信送到姚府时,姚崇正在灯下批阅公文。见是宋璟的字迹,他笑着拆开,可越往下看,眉头便锁得越紧。读到“姚彝”二字时,他手中的狼毫“啪”地掉在砚台上,浓墨溅污了奏章。
     “孽障!”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满是疲惫。他想起姚彝幼时总缠着他要西域的小玩意儿,那时只当是孩童好奇,如今才知这贪念早已埋下根芽。他对着空荡荡的书房静坐半晌,窗外的月光照在他斑白的鬓角,映出满脸的沧桑。
     良久,他缓缓起身,对候在门外的管家道:“备车,随我进宫。”说话时,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那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心中翻涌的苦涩——一边是父子亲情,一边是为官操守,他终究要亲手斩断那根溃烂的枝蔓。
     兴庆宫的勤政楼里,檀香袅袅缠绕着窗棂。李隆基正对着案上一叠不良人呈递的密报凝神细看,指尖划过那些关于边镇粮价、漕运损耗的字迹,时不时轻叩案面。窗外传来内侍低低的通报:“陛下,中书令姚崇在外求见。”
     他抬眼时,眸

第7章 姚崇的烦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