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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浅淡的语气,像是随口一说。
     江栖喝汤兴致正浓,懒得理会他的逗弄。
     只微微偏过脸,带着点敷衍地问:“干嘛?”
     客厅的茶几偏矮,她要吃饭,必须坐在沙发边,身子往下弯。
     这就导致她回头时,腰肢是微微直起的状态。
     薄而柔韧。
     弧度漂亮得让人想用掌心寸寸丈量。
     裴渡咬着烟,单手扯领带,重复。
     依旧无波无澜。
     但任谁都能听出不容拒绝。
     江栖无奈。
     只好放下汤匙,往他那边挪。
     他不理。
     他喊她过来,还不理她?!
     江栖气恼,扭头就要坐回去吃饭。
     下一秒,温热掌心贴合腰窝,轻易就把她带进怀。
     江栖猝不及防,脸撞上他灼热紧实的胸膛,淡淡的沉香混着未散尽的烟火气钻入鼻尖。
     心莫名就安定下来,抬头瞪他。
     他低笑。
     震动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令人心跳加速的余韵。
     江栖觉得他就是闲得没事,把她喊过来玩玩,根本不正经。
     撑着他腿就想走,被他摁着不许动。
     挣扎间,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衬衫下起伏的肌肉线条。
     不是对手,江栖放弃。
     腰间的手顺势收力,懒懒摩挲着那块凹陷。
     像是有些爱不释手般,好半晌才低声训她。
     “你这脾气到底谁惯的,一分钟都等不急?”
     秦砚二字冒上心尖。
     江栖晃神一瞬,推锅道:“明明是你不理人。”
     “我喊你你就过来了?”他算账。
     却还是缠了领带在指尖,拢她头发道:“别动,弄疼了可别跟我哭。”
     江栖这才想起,她挨过来时,他确实是在解领带。
     他跟秦砚真的很不一样。
     秦砚做什么都喜欢先跟她说。
     他不,他更习惯先做后说。
     行程表是这样。
     扎头发也是这样。
     被误会,被咬,他也不恼。
     就像惯小孩儿那样,随她闹。
     很年上。
     克制,清醒,理智。
     哪怕被试探底线。
     他也不跟她吵。
     若换成秦砚……
     只怕早吵得不可开交。
     别说吃饭,桌子都能给你掀了。
     就像她去年生日前。
     他冷不丁回来,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她让他随意。
     他嗯。
     又坐了会儿,说要吃饭。
     她让佣人去弄。
     佣人怵他,端饭时不小心溅了汤汁在桌上。
     他发火,她就劝了两句。
     他跟她吵。
     什么都吵。
     没有核心。
     想到哪,吵到哪。
     她不理还不行。
     最后,他气得掀了桌子,转身就走。
     生日当天给他打电话,他一个没接。
     听说在游艇上开趴,美女嫩模无数。
     她当时什么心情?
     不记得。
     只记得在吃药。
     好多药。
     眼花缭乱的。
     像极了秦砚以前买给她的糖。
     各种产地,各种味道的都有。
     吃腻就换。
     反正他会费心收罗。
     她的任性,她的脾气,很大程度上,是他宠出来的。
     她闹,她作,江彻和封御偶尔还会训她。
     让她收敛点。
     秦砚不会。
     他永远照单全收。
     偏爱得明明白白。
     不爱时也一样。
     这种极致的反差,江栖已经受够了。
     反倒是裴渡这样的,不浓烈,不深刻,不沉沦,刚刚好的界限。
第98章 惯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