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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可儿坐在童诏的对面,看他对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烟头明灭间,他开始讲述巩沙的过去
     一个藏在水泥管里、被苦水浸泡的童年。
     老幺刚生下来就被装在纸箱里,扔在孤儿院后巷。
     是福利院王妈妈发现的,纸箱上用红笔写着‘1984.9.15巩沙。
     那时候他脐带都没处理干净,身上还有虱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孤儿院的饭是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巩沙又长的瘦弱,就连吃饭都抢不过别的小孩,就这样有一顿没一顿活到了六岁。
     转折就发生在巩沙六岁后不久。
     一对穿呢子大衣的夫妇走进福利院,他们没有孩子,想来领养个孩子。
     巩沙身体没有残疾,智力也正常,还是个男孩,就这样被选中。
     女人蹲下来摸他的头,香水味盖过了他身上的馊味。
     “跟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有很大的房子,有巧克力和新书包。”
     巩沙记得,那天他搓了人生第一次澡。
     在孤儿院的铁皮澡盆里,护工用硬肥皂搓得他后背发红,也是他第一次穿上新衣服。
     新家的头三个月他都被泡在蜜罐里。
     养父会开车送他上学,养母每天变着花样做早餐,煎蛋的香漫满整个屋子。
     巩沙学会了用刀叉,学会了说 “谢谢爸爸妈妈”,甚至能在睡前抱着毛绒玩具听故事。
     这一切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直到某个雨夜,他被房门 “吱呀” 的声响惊醒。
     “宝宝,别怕。” 养父满身酒气:“爸爸只是来看看你。”
     童诏灭了香烟,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幺后来告诉我们,后来他夜里经常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脚。
     直到一天,老幺考试没考好,晚上躲在被窝里哭。
     听到养父推门的声音,他立马装睡。
     他清楚的感受到养父的手摸上他的脚踝,原来一切不是梦!
     他紧紧咬住被子,害怕的不敢哭出来。
     直到那只手滑向他的大腿根,巩沙猛的睁眼,看见养父扭曲的脸。
     “他跑了。” 童诏说,“光着脚从二楼阳台跳下去,摔伤了右腿。”
     “养父在后面追,他就拖着伤腿,死命往城郊的工地跑,最后钻进了排水管道。”
     巩沙在排水管道里躲了两天,确定安全了,才从肮脏的管道里爬出来。
     他不敢回孤儿院,怕再被送回去。
     后来,巩沙找了一截废弃的水泥管,住了下来。
     为了活着,他挖草吃,和流浪狗抢食,总算没被饿死。
     他还很聪明,用捡到的铁丝固定破布,挂在管口挡雨。
     童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巩沙。
     小项越带着童诏连虎去探险,路过一截水泥管挂着破布,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
     项越掀开破布,看见一个小身影缩在里边,瘦的皮包骨。
     眼里透着凶狠,不像个孩子的眼神,手里死死攥着一小块发霉的馒头。
     童诏和连虎那时候小,被吓的退后几步。
     只有项越是个傻大胆,也没嫌脏,直接钻进水泥管,想和巩沙说

第148章 恶狠狠的小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