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房间是干净的,可……可这该死的瓶子还在她袖子里!
刚才一忙
竟忘了处理!
怎么办?!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袖中瓷瓶的冰凉触感,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惊肉跳。
怦!怦!怦!
心跳声在死寂的厅堂里被无限放大,撞击着耳膜,擂鼓般捶打着胸腔。
春姗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血液奔涌的轰鸣,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死的恐惧。
她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做完主子吩咐的事情,为什么不立刻逃离?
为什么要贪心?继续潜伏在这新将军的眼皮底下?
才短短两月,这看似松散的将军府,竟如此缜密,如同张开巨口的深渊,要将她彻底吞噬!
怎么办?!
众目睽睽之下,无数道目光如同无形的利刃,刺得她后背生寒。
她能感觉到管家、护卫,还有那个端坐主位、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新将军杨璇,他们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衣袖,直直钉在那个要命的瓷瓶上。
春姗的脸色不受控制地褪尽了血色,一片惨白,连嘴唇都在细微地哆嗦。
不能急!不能慌!
她在心底疯狂地说服自己,用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几乎要破腔而出的尖叫。
越是绝境,越要冷静!
春姗的手指在宽大的袖袍里死死捏着那个小巧的玉瓶,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这催命符生生捏碎,化为齑粉。
就在这时,派去搜查下人院落的护卫们鱼贯而入,手上捧着搜出的各式物件,杂乱地堆放在地上。
春姗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些东西,心猛地一沉,身体下意识地伏得更低,恨不能缩进地缝里消失。
一个护卫快步走到杨璇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春姗余光看到那些东西,又伏低了身子。
护卫在将军耳边回禀了一下。
只见杨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洞察一切的了然和森寒的杀机。
他眼神微动,示意护卫。
护卫立刻领命,快步走到管家身边,同样低语几句,并将一件东西塞入管家手中。
下一刻!
一股巨力猛地攫住春姗的手臂,粗暴地将她从人群中拖拽出来,狠狠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啊!”
她短促地惊呼出声,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完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四肢百骸瞬间冻僵。
但求生的本能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混沌的恐惧。
不能认!
绝不能认!
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完成了从惊骇欲绝到茫然无辜再到楚楚可怜的转换,只剩下恰到好处的、被惊吓到的苍白和慌乱。
“春姗,”
管家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针,直刺耳膜,“冬日二十七进的府,老家是淮城的,被人牙子带到盛京,后又进了将军府。家有兄弟姊妹六人,你是老三,你自愿把自己卖给人牙子养活自己的弟妹。”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敲在春姗紧绷的神经上,“我没说错吧?”
管家说着,缓缓举起护卫塞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支精致小巧的金簪,在厅堂的灯火下闪烁着冰冷诱人的光。
他将金簪举到春姗眼前,声音更沉:“这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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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审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