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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儋耳行(三)[1/2页]

缚剑狂雪 睡不着的幻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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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说的,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会哭鼻子。”凌言失笑,转头看他,“霍念虽性子跳脱了些,却不是那般不懂事的。”
     “那可说不准。”苏烬挑眉,想起霍念方才被戳穿时红透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浓,“他那性子,跟个小孩有什么区别?一点小事就炸毛,也就云风禾能受得了他。幸亏他没找媳妇,不然谁家女修嫁给他,还得天天哄着个娇宝宝,又菜又爱玩,指不定得气出多少场病来。”
     “你呀。”凌言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盏递到苏烬唇边,“二十多岁还能保有着这份纯真,其实挺难得的。霍念的天性本就纯真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样活着,倒也自在。”
     苏烬就着凌言的手饮了口茶,温热的茶汤滑入喉间,他看着凌言眼底温柔的笑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好听点,他这叫纯真;说难听点……就是傻!”
     凌言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戳在他的额头上,语气带着点嗔怪:“哪有这般说自己师弟的!再怎么着,他也是与你一起修行多年。”
     苏烬顺势往凌言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他翘着腿靠在软垫上,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霸道:“我嫌弃他归嫌弃他,但也只能我嫌弃。旁人若是敢说他一句不好,我自是不依的。”
     他顿了顿,侧耳听着车外霍念又在跟云风禾拌嘴,内容大约是嫌云风禾递过来的糕点太甜,声音清亮得能穿透车厢。
     苏烬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弯了唇角:“你听,又开始了。也就云风禾有耐心陪他耗,换了旁人,早把他扔路边了。”
     凌言也听到了车外的动静,霍念的声音里满是鲜活的气劲儿,云风禾的回应温温柔柔,像溪水绕着石子。
     他靠在苏烬怀里,鼻尖萦绕着沉水香与茶香交织的气息,马车晃晃悠悠,将一路的风尘都晃成了绵密的絮,轻柔地裹住了这方寸天地里的暖意。
     “这样也挺好。”凌言轻声道,“热热闹闹的,总好过冷冷清清。”
     苏烬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将下巴搁在他的发顶,声音低得像落进了棉花里:“嗯,有你在,怎样都好。”
     破庙的残阳斜斜切过断碑,在青砖地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蛛网挂在朽坏的梁上,被穿堂风卷得簌簌抖,像谁在暗处扯着块破烂的纱。
     为首的女修摘了竹笠,露出半边缠着布条的脸,血渍透过布纹渗出来,红得刺眼。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绞着腰间的银铃,铃舌相撞,发出细碎的冷响。
     “苏烬这手倒是藏得深。”她冷笑一声,声音里淬着冰,“明着往钱塘放消息,暗地里却改道儋耳,是算准了咱们在钱塘设了局?”
     圆脸女修缩了缩脖子,往破庙深处退了半步,避开穿堂的阴风:“可…可咱们连黔中郡的路都没摸熟,那边的‘赶尸门素来独来独往,哪肯听咱们调遣?”
     “听不听,由不得他们。”为首女修转身,竹笠往供桌上一搁,撞得案上积灰的泥像晃了晃。她从袖中摸出块刻着蛇纹的木牌,指尖在牌面的凹槽里重重一划,“去,把这个给黔中郡的‘尸婆婆送去。”
     高个女修接过木牌,触手冰凉,牌上的蛇眼像是淬了毒,看得她心头发紧:“大姐,真要动‘老尸?那可是赶尸门镇寨的‘尸煞,据说封在玄铁棺里快百年了,一旦开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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