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冲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妥,但又拉不下脸,把脸撇开。
温清宁朝竽瑟笑了笑,察觉到众人看向她的眼神诡异中透出浓浓的防备,语气平静地开了口:
“蔡庖人一来看到满院子的人,独独不见他要寻找的蔡掌柜,按理来说应该先问‘掌柜的在哪,而他在被刀指着的情况下,还要让蔡延火把鸡蛋拿去灶房,并告诉蔡掌柜一声。为的就是营造一种他不知道蔡掌柜已经出事的假象。”
温清宁伸出一根手指,“此为一,第二,看到院子里如此多的差役,蔡刀不关心发生什么事,非说自己娘子生了一夜孩子的事情,他在强调自己守了整整一夜这个时间。
“可是在场之人都知道,女子生产,男子不得入内,所以他和她娘守了一夜这种话反而露了破绽。第三……”
温清宁伸出三根手指,“蔡刀才一听到蔡掌柜的死讯就把蔡满堂扯进来,太急了,急着把推出一个人做凶手,就像蔡延火急着推我做凶手一样。”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看向了蔡延火。
妇人挡到蔡延火身前,哭着摇头,嘴里“啊啊啊”的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手指飞快的比划着。
她指了指死去的蔡掌柜,又指了指自己,随即做出抽打的动作。然后慈爱的摸了摸蔡延火的发顶,挺胸抬头,两臂前伸。
“蔡延火是为了救被蔡掌柜殴打的她,她愿意去坐牢。”温清宁看懂了她的动作,叹声解释。
她捡起地上断了一半的柴火,手臂高举,“这根柴火应该就是打延火她娘打断的。”
温清宁走到妇人身边,道了声“得罪”,便将她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新旧交加的伤痕,高声道,“这还只是她胳膊上的,想来身上会更严重……县尉回头可寻女吏为其验伤。”
“那也不能……”
里正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温清宁厉声打断:“我朝有律法!尽管刑罚不平等,但夫家殴打致伤、死者亦是违法!”
她握紧柴火挥动手臂用力抽打,半空中发出“呼呼”的哀鸣。
只听这破空声便能想象那柴火抽打到身上有多痛。
而妇人不会说话,只能无声忍耐。
里正被一个年轻小辈,还是女子这般当众驳斥,当即又气又恼,面色几变最后尬红着脸躲回灶房。
“说清楚了打人者,那便说说杀人者。”温清宁把柴火放到水壶旁边,看向严仕林,“像严举子这般身手的人想来除了务农,还会做些别的营生,比如杀人?”
严仕林怯懦害羞的弯了弯唇角,倏地冷声冷脸地问道:“小娘子是怎么发现的?”
见他连反驳都没有,直接承认,众人愣了一下,哗的一下推推挤挤地往后躲。
平安走到严仕林半丈之外,发财则闪身护到温清宁身前,二人俱都严阵以待,。
温清宁极有眼色地拉着竽瑟乖乖退到灶房门后,将场地
第155章 手的破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