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郑小小来长安,温清宁以为她是为了谢景俭,如今再回想就觉得有许多地方说不通。
头一件便是郑小小为什么会去南曲,且还能闯出来女校书的名头。
因明智的存在,他们下意识觉得郑小小是经明智搭上了驸马都尉薛琦。又因为库察,让他们自觉相信郑小小是被迫落入风尘。
但如果反过来呢?
她记得自己当初被掳去如意阁的时候,从江宏的话中可以得知,晚入阁的郑小小要比他得上面看重。
温清宁闭目沉思,在脑海中将所有案件重新梳理串联,并把时间往前推。
竽瑟见此,轻手轻脚地起身正要往外走,忽听温清宁说道:“让平安他们收拾行囊,侯爷一来我们就回长安,我出去一趟。”
“婢子陪您?”
温清宁摆摆手,顺手拿起书案上的《教坊玄怪录》下册,出了屋子。
竽瑟跟在她身后,正要开口再劝,看到她拎起放着纸钱、香烛的提篮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坟地离得不远,温清宁挎着提篮,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厚实的冬靴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温清宁吹亮火折子,先燃上香烛,点了纸钱,待火光稳定后把庚帖从封套中取出展开,看了看郑重地放在火中。
“这份庚帖你们收好,不是沈沐怀,是沈钧行。虽然都是沈家人,但辈分不一样哦!”
“阿耶,你挑女婿的眼光真的不行……阿娘记得说说阿耶,当然我的眼光也不一定就比阿耶好。”
她笑了一下,往火堆中又添了一些纸钱,“师兄放心,虽然还是沈家人,但我升了一辈呢。婆媳变妯娌,上面还没有婆母,比之旁人家已经省了不少麻烦。”
“至于那位安陆侯,我其实很希望他能拉下脸亲自下场。你们是晓得我的,心眼小,记仇,受的那些气,总要还回去吧。”
温清宁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累了就蹲坐在一旁看书,时不时往火堆中添些纸钱,直到篮子变空,火光熄灭才起身。
她拎着篮子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眼前有雪花飘落。
沈钧行是在第二日深夜回的小院,刚一踏进院门就开口说道:“收拾东西,明早回长安。”
“行囊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您回来。”平安说道。
沈钧行拍打身上落雪的动作一顿:“出了什么事?”
平安当即把侯文金的事说了一遍:“……他说要去圣人那里告状,但郡君似乎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沈钧行眸色一沉,暗暗将侯文金记下,沉声说道:“你们听郡君的即可。”
话音未消,便从正屋的方向传来温清宁的声音:“侯爷。”
“还没睡下?”沈钧行扭头看去,就看到温清宁披着一件织锦厚袍立在门口。
盘着的秀发已经落下,乌压压的垂至腰际,一副正要就寝的模样。
“正在看书,听到动静便出来瞧瞧。”温清宁晃了晃手上的话本。
沈钧行走到院子中间,目光在她脸上晃了一圈,然后落在她的手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连着两日没换洗,你先去睡,养足了精神明日路上再说?”
温清宁笑着道了声“好”,当着他的面把翻了不知多少遍的话本合
第209章 揽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