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座。”
信王刚一抬手,便有人送上一把圆凳。
倒是意外之喜。
温清宁刚一落座,长时间弯着的腰发出疼痛的呐喊,她一面揉着腰,一面回答刚才的问题。
“懿仁太子已经成年,圣人在明知太子蒙冤的情况下还要当众责罚,可能是对太子和众臣进行敲打,表明自己尚在壮年,没有退位让贤的想法。也可是气太子被人算计……”
她打量信王的表情,目光在面具上一顿,移向其他部位——上身微微后仰、手指敲击着膝盖,是不赞同的反应。
联想到废太子的旨意以及现在元和帝对陈无讳的态度,肃声说道:“还有第三种可能,圣人在以这种方式提醒太子,提醒他要提防兄弟,提防……朝臣。”
看到信王坐直上身,敲击的手指停下,温清宁知道自己说对了。
信王说道:“太子当年想改革税收,提议按家资多寡征税,他还主张上至皇室、朝臣,下到普通百姓当一视同仁,凡有家资者便要纳税。”
温清宁都能想到懿仁太子提出这个税收改革后,宗室和朝臣的反应。
放眼整个天下,宗室不纳税、勋贵世家不纳税、朝臣小吏也不纳税,缴税的只有普通百姓。
而懿仁太子的改革相当于动了所有权势者的利益根基,他要减轻百姓的负担,把掌权者的施加在百姓身上的剥削掀开。
相当于站在整个朝堂、官吏的对立面,结局可想而知。
温清宁垂眸,从太子想到自己的父亲温辅。
信王望向沉默的女子,幽幽道:“我当时不懂,父皇那么偏疼太子,疼到了几乎看不到其他儿子,怎么能因为一个税收改革的提议就责罚太子安抚朝臣呢?我想不通啊,白日想、夜里想,怎么都想不通。
“我就想,也许父皇对太子的偏疼也许是假的,那母妃对六郎会不会也是假的?所以本王就设计了一场大戏,想验证一下结果,正好蕃域进犯,本王抓到了一个蕃域细作,那个细作化名王田。本王把王田想办法安排到了母妃当做亲子教养的弟弟身边。
“钟从易本就是贪财懒惰又好高骛远的蠢货,有王田牵线,他偷偷和蕃域做起了交易,还带上六郎。”
王田,投名状上的另一个人,现在是赤水军的仓曹参军,原本是钟从易的幕僚。
温清宁听得皱眉,信王竟然把蕃域细作安排给自己的亲舅舅和亲弟弟,这是要拖着整个钟氏一族去死啊。
“然后你猜怎么样?”信王声音里都是愉悦,“我把他们和蕃域做‘生意的事设计让太子知道。唉!都说父皇他们把太子教的太好了。太子竟然直接去找他们,让他们主动向父皇坦白,还说会保他们一命。温小娘子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温清宁说道。
“说的
第366章 划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