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盆里的火星在灰烬间明明灭灭,那微弱的红光忽隐忽现,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我蹲在素心兰疯狂生长的西墙前,视线落在那娇弱的花瓣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感受着花瓣细腻的纹理,数了数花瓣。回想起过去无数个日夜,我都在昏暗的烛光下研读《玄体素针解》,每一页纸都被我摩挲得泛起了毛边,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如今,第三片叶脉的腐蚀痕迹恰好对应它第七篇的逆脉行针图,这熟悉的对应关系,就像老友间的默契。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弹出猩红警告,那刺目的红色光芒让我眼前一恍:【涅盘残片融合度53%,子时前需摄入玄阶木属性灵药】。
窗外的雪又厚了三寸,洁白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群洁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墨阳今天第三次34;路过34;听雪轩时,故意把冰凌砸在我窗棂上,“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他腰间新换的紫玉禁步闪着暗光,那幽深的紫色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那是老祖赏给核心弟子的监视法器。
34;堂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呢。34;他踩着门槛抛接两颗火灵石,火灵石散发着炽热的红光,那焰色映得我腕间龟裂的星纹愈发狰狞。这腕间星纹自上次重伤之后便出现了,每次遇到危险或者与特殊灵力波动接触时就会有反应,仿佛是某种古老力量的印记…… “听说你昨夜咳了半碗黑血?要我说就该把续命汤药换成棺材钉——”
我猛地掀翻药碗,褐色的汤汁“哗”地泼在墨阳锦靴上,那浓郁的药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藏在袖中的银针却借着动作,精准刺入自己天池穴。我清晰地记得《玄体素针解》中对天池穴的描述,它是人体气血汇聚之处,此时用银针刺激它,经脉里翻涌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这可比任何伪装都真实:34;滚出去!34;
墨阳倒退两步,脸上得意的褶皱突然僵住。他腰间禁步的紫光如一道冰冷的光线扫过我痉挛的手指,又在触及炭盆里伪装病气的琥珀残渣时转为平静。
直到院门重新落锁,那“哐当”的落锁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我才拔出银针吐出口淤血。那血带着浓重的腥味,落在素心兰根部,竟让砖缝里又钻出三枚血色符文,符文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小红送晚膳时,食盒底层压着块青纹酥。我掰开酥皮,那酥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露出张用糖霜画的墨家地形图,禁地位置缀着粒醒目的赤豆。看着这地图,我脑海中迅速浮现出《玄体素针解》中关于方位与穴位对应的知识,赤豆标注的位置或许隐藏着破解禁地的关键。我忍不住向小红解释道:“小红,你看这地图上赤豆的位置,对应着《玄体素针解》里‘天冲、‘地煞两处死穴,或许这就是破解禁地的关键所在。”小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故意在她收拾碗筷时剧烈咳嗽,染血的帕子34;恰好34;飘落在她裙边。34;公子何苦...34;小丫鬟蹲下身捡帕子,指尖轻颤着在我掌心划出34;亥时34;二字,那轻微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划过掌心。
我立刻攥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跟前,鼻尖几乎贴上她发间那簇新插的碧玺珠花,碧玺珠花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那是墨阳最爱这种浮夸款式。34;连你也觉得我活不过冬至?34;我压低声音嘶吼,却用银针在她袖中盲写出34;子时三刻34;。
她惊慌后退时撞翻了博古架,那尊做旧的三足青铜香炉“砰”地摔在地上,炉盖滚出半截未燃尽的追踪香,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起。
戌时的梆子声混在风雪里传来,那沉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苍凉。小红抱着暖手炉又来添炭,暖手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墨阳的狂笑隔着三重院墙都听得真切,那尖锐的笑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他定是看到了我34;失手34;打翻的安神汤——药渣里掺着能让追踪香失效的月见草,此刻正混在炭灰里灼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燃烧的味道。想起《玄体素针解》中对月见草特性的记载,它能扰乱灵力波动,正好可以让追踪香失去作用。我又向小红说道:“小红,这月见草可是《玄体素针解》里记载的好东西,它能扰乱灵力波动,让追踪香失效。”小红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34;禁地西侧围墙...有狗洞。34;小红添完炭突然开口,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说给谁听,34;但公子这般孱弱的身子,怕是被雪埋了都没力气爬过去呢!34;
我抓起砚台砸向她脚边,墨汁溅脏了她新换的桃粉裙裾,那粉色的裙裾上溅上了黑色的墨渍,格外刺眼。院外树梢传来衣料摩擦声,“沙沙”的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低语,某个蹲守的影子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小红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用沾着墨汁的手指在青砖上描出条蜿蜒的虚线——那是避开青铜锁链的路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就在我为前往禁地做着准备时,门派中的一位老学究听闻我对《玄体素针解》颇有研究,特意前来与我探讨。他捻着胡须,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友,我观你对《玄体素针解》多有运用,但我认为书中关于‘逆脉行针之法,实乃旁门左道,不可轻易尝试。”我心中一凛,这与我一直以来对该书的理解大相径庭,于是我恭敬地回应道:“前辈,我认为‘逆脉行针虽险,但其中蕴含着独特的灵力运转之法,若运用得当,或许能有奇效。就如我之前通过素心兰叶脉对应到第七篇的逆脉行针图,这其中的关联绝非偶然。”老学究皱起眉头,反驳道:“哼,你不过是年轻气盛,未看到其中的凶险。‘逆脉行针违背人体正常经脉运转,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万不可因一时好奇而以身犯险。”
我陷入了沉思,老学究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但我在实践中又确实感受到了‘逆脉行针的奇妙之处。我继续说道:“前辈,我明白其中风险,但我觉得《玄体素针解》作为一本古籍,历经岁月沉淀,其中的知识必有其深意。我们不能因害怕风险而否定它的价值,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去理解和运用。”老学究听后,微微点头,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胆识和想法,不过这‘逆脉行针之事,还需谨慎再谨慎。”
这场交流让我对《玄体素针解》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我开始重新审视书中的每一个观点和方法,思考如何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将其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子时的梆子刚敲完第一声,清脆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腕间星纹突然灼烧般剧痛,那炽热的疼痛仿佛要将手腕烧焦。系统光幕在黑暗中弹出:【检测到素心兰与地宫灵脉共鸣,融合度突破临界值】。
我摸向枕下冰凉的青铜残片,那冰冷的触感让手指一阵哆嗦,那些被剥离根骨时烙在脊背的旧伤开始发烫,仿佛有无数银针顺着骨髓游走,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西墙的素心兰突然集体转向北方
第14章 暗中探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