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伤亡像决堤的洪水般疯涨,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倒下了几千人,冲锋的队列从密集的洪流,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血线。
终于,残存的明军冲到了近前,他们甚至能看清夏军士兵脸上溅到的血点。
但迎接他们的,是一面面竖起的大盾,像突然升起的铁墙,“嘭”的一声撞开了他们挥来的兵器。
“刺!”
夏军的长枪阵猛地向前挺出,两米二的长枪带着寒光,三菱形的枪尖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这不是普通的枪尖,三棱的结构能在刺入身体的瞬间撕裂肌肉,形成难以愈合的伤口。
“噗嗤——”
第一排明军刚扑到盾前,就被长枪从缝隙中捅穿。
有人被刺穿小腹,肠子混着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流,有人被扎进胸膛,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熄灭。
还有人被几支长枪同时刺穿,身体像挂在枪尖上的破布,被猛地挑起,鲜血顺着枪尖滴落在地,溅起一朵朵腥红的水花。
明军的刀砍在盾上,只留下一道白痕,枪刺向夏军,却被对方的长枪格挡开。他们像疯了一样往前冲,却在这片由盾和枪组成的死亡屏障前,被一次次捅穿、挑飞。
鲜血飞溅在夏军士兵的脸上,他们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收枪、再刺,枪尖上的血珠甩出去,落在脚下的土地里,和明军的血混在一起,汇成一条蜿蜒的血河。
夏军的弩箭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弩弦震颤的嗡鸣几乎连成一片持续的锐啸,箭矢密得像骤雨前的乌云,每一次齐射都能在明军阵列中撕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数十架弩炮被推到更靠前的位置,箭矢也已经更换,粗壮的铁箭带着令人牙酸的破空声轮番轰出,有的直接砸进人群,将三四名士兵钉成一串。
有的撞在地上迸起泥土,飞溅的碎石照样能掀翻半张脸。
步枪的射击声也愈发急促,枪管因连续发射而泛出青烟,子弹在明军中间犁出一道道血痕,倒下的士兵往往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短短十分钟,战场已经成了沸腾的血池。
明军那些被称作“精锐”的老兵,此刻早已不成队列——他们的皮甲被弩箭射穿,手里的兵器要么断成两截,要么沾满了凝固的血污。
这些人原本靠着重赏撑着一股狠劲,可当身边的同袍像割麦一样倒下,当自己的胳膊被三棱枪尖豁开深可见骨的伤口,所谓的“精锐”底气瞬间垮了。
他们终究不是真正经受过铁血淬炼的强军,在每分钟都要倒下数百人的炼狱里,最后一点抵抗意志被彻底碾碎。
“跑啊!不跑都得死在这儿!”,一个没了耳朵的老兵嘶吼着转身,他身后的士兵像被捅开的蚁穴,瞬间跟着溃散。
有人扔掉盾牌,有人连头盔都跑掉了,混乱像瘟疫一样在队列里蔓延。
可明军后方的战鼓还在疯响,那鼓点比死战鼓更急,像无数只拳头在捶打士兵的后颈。
于是就出现这么一个情况,前面的人要逃,后面的人被督战队逼着往
第1065章 明军崩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