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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班超诱叛 郑弘草言[1/2页]

济公传奇 王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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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窦宪被汉章帝切责,非常震惧,叩首不遑,幸而从屏后走出丽姝,冉冉至章帝前,毁服减妆,代为谢罪。这人为谁?便是六宫专宠的窦皇后,外戚窦宪的亲妹妹。
     窦皇后听闻兄长窦宪遭皇帝责骂,恐怕自己也导致受到谴责,因而即趋出外庭,仗着一副媚容,替兄乞怜,力图解免。
     汉章帝看见她愁眉半蹙,粉面微皱,一双秋水灵眸,含着两眶珠泪,几乎垂下,就是平时的百啭莺喉,至此也呜咽欲绝,卿真多虑,我见犹怜,不由的把满腔怒意,化作冰消。窦皇后又半折柳腰,似将下跪,当由汉章帝连呼免礼,轻轻把她扶住;一面令窦宪起来,命令他将园田退还沁水公主。
     窦宪得了这护身符,当然转恐惧为喜,再行叩谢,然后起身趋出。汉章帝挈着窦后,返入后宫,不消细述。
     惟窦宪虽然得以免罪,却已为汉章帝所憎嫌,不复再加重任。所以董宪在汉章帝时代,只做了一个虎贲中郎将,未闻迁调,但守着本身职务,屡进屡退罢了。这还是汉章帝一隙之明。
     新上任的雒阳令周纡,为人苛刻,持正有威,不畏强御,甫行下车,即召问属吏,使报大族主名。属吏止将闾里豪强,对答数人,周纡厉声道:“我意在详问贵戚,如马窦两家,子弟若干?照汝所说,统是卖菜佣姓名,何足计较?”属吏闻言,不禁惶恐,才将马窦子弟,约略报了数名。
     周纡又嘱咐道:“我只知国法,不顾贵戚,如汝等卖情舞弊,休来见我!”
     属吏唯唯,咋舌而退。周纡乃严申禁令,有犯必惩。贵介子弟,却也不敢犯法,多半敛迹,京师肃清。
     一天夜晚,黄门侍郎窦笃出宫归家,路过止奸亭,亭长霍延,截住车马,定要稽查明白,方许通过。窦笃随身有仆从数人,倚势作威,不服调查,硬将霍延推开。霍延拔出佩剑,高声大喝道:“我奉雒阳令手谕,无论皇亲国戚,夜间经过此亭,必须查究。汝系何人?敢来撒野!”也是个硬头子。
     窦氏仆从哪里肯让,还要与他争论,窦笃亦不免气忿,在车中大叫道:“我是黄门侍郎窦笃,从宫中乞假归来,究竟可通过此亭否?”
     霍亭长听了,才将剑收纳鞘中,让他过去。窦笃心尚不甘,再加仆从怂恿,即于次日入宫,弹劾上奏周纡纵吏横行,辱骂臣家。
     汉章帝明知窦笃言情非实,但为了窦皇后的情面,不能不下诏收捕周纡,送入诏狱。周纡在廷尉前对簿,理直气壮,仍不少挠,廷尉也弄得没法,只好据实奏陈。
     汉章帝竟批令释放,暂免雒阳令官职,未几又擢任御史中丞。可见汉章帝原有特识,不过曲为调停,从权黜陟,此中也自有苦衷呢!若抑若扬,措词甚妙。
     建初八年,乌孙国遣使者入汉朝,乞请修好,就是招谕乌孙的汉使,也同与东归。回应前回。
     汉章帝甚喜,即授班超为将兵长史,特赐鼓吹幢麾;并擢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人返国,且赐乌孙大小昆弥等锦帛。大小昆弥,系乌孙国王名。
     班超有两房妻室:一个是他投笔从戎之前,留在京城洛阳的结发妻子,为他生养了两个儿子;另一个,则是在他出任十七年疏勒镇守使期的戍边妻子。她为他生养了一个儿子——班勇(与其父齐名于世)。 史书上没有记载她的姓名,只知其是疏勒王室的名门闺秀,自幼受过良好的家教。及长,喜琴书,善骑射,贤淑聪颖,落落大方,治家有术,教子有方,襟怀异志,处事果决。
     她与班超的结合,不仅是郎才女貌的美满夫妻,也是志同道合的绝世知音。为了便于交流思想情感,共同探讨文韬武略,班超教她攻读汉文汉语,她教班超学习疏勒等西域诸国语言文字。平时她在生活上对班超关怀的无微不至,尽量安排好家务,应酬好来往关系,以便让班超集中精力处理军政事务。夫妻生活可谓甜美和谐,亲密无间。
     却说李邑到达于阗,听闻得龟兹将进攻疏勒,恐道途中梗,不敢前行。李邑为人心胸偏狭,嫉才妒能,他背着班超给汉章皇帝上奏章,诬告班超,拥娇妻抱爱子,荒废军务等语。
     事为班超所闻,班超为自证清白,主动休妻以表决心,并继续推进西域事务。班超不禁长叹道:“身非曾参,乃蒙三至谗言,恐不免见疑当世了!”曾参事,见《战国策》。
     班超当下将妻斥去,上书沥陈苦衷。朝廷经过一番调查,认为李邑谎报不实,汉章帝知班超忠诚,因传诏责李邑道:“超果拥妻抱子,属下千余人,岂不思归,怎能尽与同心?汝但当受超节度,就商行止,不必妄言!”
     汉章又复传书谕于班超,并指令班超处理李邑。班超见报,对李邑十分恼火,要打发李邑回京请罪,这样一来李邑的下场就十分悲惨了,按军法处置该当死罪。
     晚上,班超回府余怒未消,闷闷不乐。当疏勒夫人问清原由,她劝慰道:“夫君乃闻世的丈夫,对此区区小事何必大动肝火,依愚妾之见,命他回京请罪,不如留在身边调用,也好给他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有过知改便是好汉,妾以为将帅带兵,治军要严,治人要宽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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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夫人这一番劝说,班超的火气也消了许多,他说:“是呀,我也认为李邑这人,确也有些才干,杀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夫人一见班超有些回心转意又接着劝道:“平时,你常对我讲,曾子的一句名言:“吾日三省吾身。”李邑诬告自然是他错了,但你身为西域之长,对他的任用是否完全得当呢?也该有点自省吧。”
     班超觉得夫人言之有理,第二天他就把李邑连升两级委以重任。把李邑感动得涕泪横流,叩头相谢。消息传开,大小官吏都异口同声称赞说都护大人以德报怨世间罕见,我们虽然远离家乡,能给他当个部下也算三生有幸了。
     班超不露声色,另派干吏与乌孙使臣,同至乌孙,劝乌孙王遣其子入侍。乌孙王唯命是从,即出侍子一人,送至班超之处。班超令李邑监护乌孙侍子,偕往京师。
     军司马徐干对班超说:“李邑之前诋毁您,还试图败坏西域的事业,为什么不顺着皇上诏书的意思,把他留在西域,另外派人执行回国的任务呢?”
     班超说:“此言差矣!正因为李邑诋毁我,我才派他回去。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如果我为了自己称心快意,就把他留在西域,那反而不是忠臣了。”
     及李邑返京后,却也不敢再毁谤班超。
     当班超公事已毕回到府里,只见疏勒夫人为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班超知道夫人素以勤俭持家着称,摆设这桌酒宴必有缘故。夫妻举杯开怀痛饮,酒过三巡之后,夫人开言道:“古人常说,居高者思危,受誉者自警。夫君身居都护,上承皇思,下抚西域,任重而道远。竭力奉公尤恐不周,怎敢眷恋妻儿稍有懈怠呢,依愚妾之见让我们分离三载吧,从明日起我带勇儿去游历西域诸国,一来让勇儿长长见识,二来也好使夫君全力贯注公务。”班超闻言,喜出望外,玩笑地赞道:“我班家祖上有德,竟然感动苍天赐我一位如此深明大义,贤淑聪惠的夫人。好吧,在都护府里我说了算,在家我听你的摆布。”
     第二天,班超送妻儿上路,也未免流露些恋恋难舍之情。夫人见此情景却对爱子说道:“勇儿过来,咱娘俩比试一下骑术,赛马给你父亲看看。”说完母子二人挥鞭策马奔驰而去。班超凝视着他们母子远去的背影,却又暗自发笑了。
     汉章帝因乌孙内附,侍子入朝,益加信任班超言非虚。
     越年改号元和,特遣假司马和耿恭等,率兵八百,西行协助班超。
     班超既得增兵,复征发疏勒于置人马,共同进击莎车。莎车闻班超出兵,特想出一法,暗中使人赍着重赂,前往饵诱疏勒王忠,叫他联合莎车,背叛班超。此计确实厉害。疏勒王忠果为所愚,竟将重赂收受,与班超反对,出保乌即城。
     班超猝遭此变,连忙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王,召回出发兵士,假道攻忠。乌即城本来险阻,不易攻入,班超军队围城数月,竟未攻下。
     疏勒王忠复向康居乞求援助,康居出兵万人,前往援救乌即城,累得起进退彷徨,愈难为力。于是分头侦察,探得康居国与月氏国联姻,往来甚密,乃亟派吏多赍锦帛,前往馈赠月氏王,托使转告康居(今巴尔喀什湖和咸海之间),毋为忠援。月氏王也是好利,当即允许,立将班超之意转达,财可通神,莫怪夷狄。
     康居顾全亲谊,还管什么疏勒王忠?一道密令,转至乌即城中,反使部众将忠缚归。乌即城既失援兵,又无主子,只得举城降超。惟忠被康居执去,幸得不死,羁居了两三年,与康居达官交好,费了若干唇舌,又得借兵千人,还据损中,且与龟兹通谋,欲攻班超。
     龟兹却令忠向班超诈降,然后发兵进击,以便里应外合。忠依计施行,遂缮好一封诈降书,写得恭顺异常,使人投呈班超前。班超展书一阅,已知情意,因即召语来使道:“汝主既自知悔悟,誓改前愆,我亦不追究既往,烦汝代去传报,请汝主速回便了!”
     来使大喜,即去返报。班超密嘱吏士,叫他如此如此,不得有误。吏士奉令,自去安排,专待忠到来受擒。忠还以为班超中计,只是率轻骑数十人,贸然前来。
     班超闻忠已至,欣然出迎,两下相见,忠满口谢罪,班超随口劝慰。彼此谈叙片刻,似觉得胶漆相投,很加亲昵。好一个以诈应诈。吏士早已遵着班超之嘱,陈设酒肴,邀忠入席,班超亦陪饮,帐下更作军乐,名为侑酒,实是助威。
     酒过数巡,班超把杯一掷,即有数壮士持刀突出,抢至忠前,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忠拿下,反绑起来。忠面色如土,还要自称无罪。班超怒目责忠道:“我立汝为疏勒王,代汝奏请,得受册封。浩荡天恩,不思图报,反敢受莎车煽惑,背叛天朝,擅离国土,罪一。汝盗据乌即城,负险自固,我军临城声讨,汝不知愧谢,抗拒至半年有余,罪二。汝既至康居,心尚未死,尚敢借兵入据损中,罪三。今又诈称愿降,投书诳我,意图乘我不备,内外夹攻,罪四。有此四罪,杀有余辜,天网昭彰,自来送死,怎得再行轻恕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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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席话,说得忠哑口无言,班超即令人将他推出斩讫。不到半刻,已经由军士献上叛王忠的首级,班超令悬竿示众。立传将士千人,亲自督领,驰往损中。损中留屯康居兵,守候消息,不防班超引军趋到,一阵斩杀,倒毙至七百余人,只剩了二三百残兵,命未该绝,仓皇遁去,南道乃通。
     越年又改元章和,班超复调发于置诸国兵二万余人,前往攻打莎车。莎车向龟兹乞师,龟兹王与温宿姑墨尉头三国,联兵得五万人,自为统帅,驰救莎车。
     班超闻援兵甚众,未便力敌,筹划了好多时,便召入于置王及将校等与语道:“敌众我寡,势难相持,不若知难先退,各自还师。于置王可引兵东行,我却从西退回。但须待至夜间,听我击鼓,方好出发,免得为敌所乘呢!”
     说至此,便有侦骑入报道:“龟兹诸国兵马,已经到来,相距不过数里了!”
     班超令于置王及将校等各归本营,闭垒静守,听候鼓号。大众如言退去。班超进攻莎车时,沿途已获住侦谍数人,系诸帐后。
     到了黄昏时候,故意释放,令得还报军情。龟兹王闻报大喜,亲率万骑,西向击班超;使温宿王率八千骑,东向截于阗王。
     班超登高遥望,见各虏营喧声不绝,料他已出发东西,便返入营中,密召亲兵数千人,装束停当,待至鸡鸣,悄悄地引至莎车营前,一声号令,驰马突入。莎车营兵,因闻班超军队将还,放心睡着,哪知帐外冲进许多兵马,惊起一瞧,统是汉军模样,急得东奔西窜,不知所措。
     班超麾令部众,四面兜击,斩首五千余,尽夺财物牲畜,且令军士大呼道:“降者免死!”
     莎车兵无路可走,相率乞降;就是莎车王亦势孤力竭,只好屈膝投诚。
     班超收兵入莎车城,再去传召全营将校,及于置国王。于置王等正因夜间未得鼓声,不免感到诧异,及得班超传召,才知是班超计中有计,格外惊讶佩服。遂共入莎车城中,向班超贺捷。
     龟兹温宿诸王,探闻消息,也觉为班超所算,未战先怯,各退归本国去了。自经班超有此大捷,西域都畏超如神,不敢生心;就是北匈奴亦闻风震慑,好几年不来犯边。
     汉章帝得专意内治,巡视四方,修贡举,省刑狱,除妖恶党禁,免致株连;戒俗吏矫饰,务尚安静;赐民胎养谷,每人三斛;婴儿无父母亲属,及有子不能养食,俱廪给如律,不得漠视。
     临淮太守朱晖,善政得民,境内作歌称颂道:“强直自遂,南阳朱季。”
     朱晖为南阳宛人。汉章帝幸宛闻歌,即擢为尚书仆射。鲁人孔僖,涿人崔駰,同游太学,并追论武帝尊崇圣道,有始无终,邻舍生即讦駰僖诽谤先帝,讥刺当世,事下有司。駰诣吏受讯;僖上书自讼,略言武帝功过,垂着《汉书》,自有公评。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失,德泽有加,臣等亦何敢寓讥?就使陛下视为讥刺,有过当改,无过亦宜含容,奈何无端架罪云云。
     汉章帝得书省览,下诏勿问;且拜孔僖为兰台令史,旌美直言。
     庐江毛义,素有清名,南阳人张奉,慕名前往问候。才经坐定,忽然看见有吏人传入府檄,召毛义为安邑令。毛义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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