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衣着单薄的女子鬼鬼祟祟摸黑进到公子屋内……”
“......继续说。”谢知遥的脸黑如锅底。
若非他足够警觉,此刻怕是已成了他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搓圆捏扁,甚至被迫给那淫荡的吐蕃女人做上门女婿。
独行看着谢知遥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以及紧握拳头上暴起的青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那女子进门后,直奔公子榻上而去。搜寻半天,不见公子人影,刚欲开口呼唤时,属下便动手——直接将她劈晕,点了昏睡穴。”
“后来呢?”谢知遥眼中寒光一闪,锐利如刀。
那眼神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侍卫,而是那个贝玛觉蒙。
若眼神能撕碎人,此刻独行怕早已碎尸万段。
“后来……后来属下就将她塞进公子榻下藏着了……”独行声音渐低,忐忑地偷觑谢知遥,唯恐自己处置不当惹公子不快。
“她此刻还在我房中?”
“……是。”
谢知遥闻言,脚步一转,径直朝知行房间走去。
“既然她喜欢我那屋子,就让她待着。我们走之前,别让她醒过来。”
若非怕节外生枝,他真想立刻去街上寻几个男人回来,好好“满足”她!
谢知遥竭力压抑着几欲喷薄的怒火。不急……眼下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必须忍……
回到房间,他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昨夜沐浴前搁在桌上的帕子——竟不见了!
“砰!”茶盏的碎裂声骤然在室内炸响。
“谁?!到底谁动我的东西了?”他厉声喝问。
他从来就不是好脾气之人。只是过往二十余年太过顺遂,所以极少在外人面前动怒。除了几个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卫,旁人都以为他温润如玉、温文尔雅。连祖父祖母亦如此认为。
怎么可能没脾气?从前不发火,不过是因为无人触及他的逆鳞罢了!
自昨日开始,先是吐蕃赞普明里暗里欲为他说亲,晚上那女人又强塞那醒酒汤,接着下药、爬床……简直没完没了!
此刻,他最重要的东西竟也不翼而飞!
“公子,什么东西不见了?”谨行小心翼翼地问。
“我搁在桌上的那块帕子,谁动了?”
“……”知行。
“……”独行。
“是……是桌上那块素帕吗?”谨行有些茫然的指向房间内唯一的桌子,“属下早起见它有些脏了,就……就拿去洗了。”
“谁准你擅动我的东西?!”谢知遥厉声斥道。
谨行一时被骂得有些懵。
公子的衣物,向来不都是他们清洗吗?只要出门在外,他所有的贴身之物皆是他们几个打理。
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洗块帕子,公子缘何发这么大脾气?
他呆立原地,怔怔地看着盛怒的谢知遥,一时反应不过来。
知行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公子正在气头上,此刻不便出声提醒。
“看什么看?!还不速去给我取来!若有丝毫损坏……”
“可是公子……那帕子……应该还未干透……”谨行讷讷道。
“……”知行在心中哀叹。
未等谢知遥的怒火彻底爆发
第296章 帕子不见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