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所谓再找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怜。
雨后的夜空星星点点,月亮躲在淡淡的乌云后面,像个没脸见人的小三。
徐骄像个小偷似的溜回公主府,才发现府中护卫,都已经换了小胜王的藤甲军。
真他妈的,这才不过两天两夜而已,连看门的都换了。这个小胜王,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先去了小楼。顾青竹正用湿毛巾给小山擦拭身体,擦到隐私部位,小山说:“这地方不要了吧……”
顾青竹没忍住笑:“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哪有这种忌讳。”
“和你出身无关。”小山说:“三猫有时候说话只是嘴快,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知道。”顾青竹微微一笑:“你,三猫,徐骄,笑笑,甚至公主,夭夭,都没在意过。还有那个郡主李师师,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什么鄙夷。你们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即便街上卖菜的,看到我们这些风尘出身,也难免会露出些白眼。”
小山说:“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们活的不一样。等此间事了,跟我回三江源吧……”
顾青竹停住:“你心里不用感激,更不用内疚。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笑笑。”
小山沉吟道:“我确实喜欢她。之前一直担心她活不长久,可现在她顽疾已除,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靠,兄弟你可真笨。”徐骄现身出来:“怎能说不清楚呢?”徐骄看着顾青竹:“对夭夭是喜欢,对她是爱。兄弟,是这意思吧……”
小山说:“我……”
“你归纳能力太差了。”徐骄感慨:“身体怎么样?”
小山回道:“风盗从山上带来的药,效果极好。其实,我现在便能行动如常,虽然还是不敢太用力。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公主府……”
徐骄大喜过望:“这么快?那真是太好了,操,风盗想的真是周到。即便我不帮忙,还有你和三猫。”
顾青竹微怒:“你都能走了,还让我伺候你?”
小山说:“没办法,公主府里突然来了外人,总觉得不对劲儿。这几天又没见到大哥,觉得还是不要表现出来的好。三猫现在天天围着干王府,他指望不上,我只能假装下去。”
顾青竹不出小楼,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
小山说:“你不觉得,现在的公主府,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么?”
徐骄感慨:“兄弟,从我们来到帝都,有几次是我们说了算的。但这次不一样,凶险更胜之前呀……”
小山叹息:“是呀,这次面对的,不是一个高手,而是一群人。猛虎斗不过群狼,何况还出了个叛徒。”
“别怪三猫。”
“我不是说三猫,我讲的是夭夭。”小山说:“之前我们那么替她卖命,大哥连名声都搭进去了,如今回来,又要玩那一套。若非她是风盗的女儿,早就不能留。”
徐骄心道:兄弟够意思。
“不用管她,该做的还要做。既然风盗让你们出手相帮,同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帮忙是帮忙,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卖的是谁的情面。你这样……”
安排过后,悄悄离开小楼。以他的修为,在公主府里偷看美女洗澡,再来个非礼猥亵迷奸什么的,都不会有人察觉。
正堂的灯亮着,偶尔几句笑声传来。
公主怜坐在上位,正招待小胜王夫妇。不要脸的夭夭也在,搞得跟她自己家一样。
徐骄看到公主怜笑,心想:这个傻寡妇,没看到你弟弟鸠占鹊巢,把公主府当成了自己家,哪像个客人的样子,还笑的这么灿烂。
只听小胜王突然问:“姐姐,为何要把阿奴送去武道院呢,他还太小。”
公主怜说:“是该学本事的时候了,将他送到皇长兄那里,我也放心。”
小胜王说:“天家的孩子,可不需要学那些本事。”
“他不是天家的孩子。”公主怜说:“他是百济王室后裔,修罗山学的本事,才能真正保他自己。”
徐骄听到皇长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想想才知道说的是宁不活。
小胜王又说:“想想也真是奇怪,宁不活竟是皇室长子,这谁能想得到。老一辈人,竟没人说过。”
“也不奇怪。”夭夭说:“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也就不多。当年天承帝曾在武道院住过一段时间,与武道院一名女弟子有了私情,就像明帝和凌清霜一样。这名女弟子生了两个儿子,其一生来一副好骨骼,鬼王便收为弟子。而明帝,则被天承帝带下山,成了王子。”
小胜王好奇:“夭夭姑娘知道的这么清楚。”
夭夭一笑:“我的父亲,乃是鬼王二弟子,我当然知道。”
小胜王和柳木言难掩震惊之色,心里都想:天遗库玛,竟是鬼王亲传之女。小干王身后这么多关系,看来谋划非止一日了。
徐骄心道:不要脸,把这层关系说出来,就是想让对方安心,与你们精诚合作。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还不知道明帝早就挖了陷阱,等着玩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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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小胜王又说:“此处没有外人,我也不说见外的话。据我所知,太庙祭祀之后,明帝会公告天下储君人选。不是王子渊,也不是小干王,而是年纪只比阿奴大上两岁的王子泓。”
夭夭露出意外神色。
公主怜奇道:“是他,怎么可能?”
“姐姐也觉得意外。”
“他还是个孩子。而且虞美人我见过,除了长相甜美,实在是个善良到懦弱的人。她又来自民间,家中无依无靠。王子泓为储君,怎压服得住百官和皇室。”
小胜王笑道:“也许,这正是明帝看中的地方。夭夭姑娘,你觉得呢?”
夭夭问:“这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此消息,只有镇抚使明居正一人知晓,被我打听出来。”
徐骄心想:明居正只是去过一趟风灵卫,知道的人,也就莫雨,莫家兄弟,王子渊和海后。此外,也就只有自己。你怎么打听的?
哼,果然是明帝和海后的局,要逼花卿动手,给小胜王创造机会。
可想而知,知道的人,绝不是嘴不值钱的。若非故意泄露,哪能被小胜王得知。不用说,一定是莫雨手下的柳林泽。这个柳家,多年前就帮着小胜王谋划这一局了吧。
这也说明,小胜王确实谋划已久。
随即又想:天涯海的势力远超百越柳家,柳木言做了胜王妃,海后怎会不防着。诶,尔虞我诈,不知谁是盘中餐。
夭夭沉默了一会儿,问小胜王:“王爷怎么看?”
小胜王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我有一分安稳就行。只是明居正这个人,虽然提醒过我,算是一份情谊。但此人更胜其祖明中岳,所行之策,皆是削权之举。百越虽地处南疆,蛮风颇盛,但也受了些影响。尤其是军制改革,如今我这个平定安南的小胜王,也不过落了个大将军衔,上面还有行军总管。若非家父还有些胜王在,此次回帝都,怕是连一千护卫都凑不齐。”
夭夭笑道:“那确实是个阴狠的人,他和徐骄一样,只是没有徐骄下流而已。”
这句话公主怜似乎听不下去:“话不能这么说。明居正虽然阴狠,但谋划皆是为国为民。徐骄虽然下流,却没做过任何伤害他人的事。”
听到这里,徐骄真想抱着小寡妇亲一口。他除了好点色,贪点财,真没做过什么恶。而且贪财,也都是贪的不义之财。所谓盗亦有道,取之亦有道。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接受过高等教育,应该也没有下流过吧。
又听夭夭冷笑着:“公主还是不了解他呀。你可知道他和李师师如何勾搭上的……”
公主怜说:“人家那不叫勾搭吧。你情我愿,早有情谊,是海后脑子错了根筋,非要与三江源联姻。”
夭夭又说:“那你可知道,徐骄如何与莫雨勾搭上的?”
公主怜脸色不悦:“话可不能乱说,莫雨,马上就是王子妃了。”
夭夭哼道:“这两人,在三江源就认识。徐骄来帝都的时候,坐一条船。房间门对着门,半夜三更的,莫雨门都不敲就要进来。跟她那个母亲可真像……”
徐骄心里骂:这个死女人。瞎话张嘴就来,他是离开三江源,才认识的莫雨。
柳木言听到这里,插嘴说:“想不到驸马还是个多情种。公主怎会选中他……”
“是呀。”夭夭说:“我也很想知道。”
公主怜冷笑:“好像先嫁给这个男人的,是你吧。”
夭夭一愣,似乎这才意识到:在别人眼里,徐骄不是她的狗,是她的男人。
“自古美人爱英雄,王妃莫做此问。”小胜王淡淡道:“我们这位驸马,文武双全,不但家世显赫,即便是在江湖中,身份怕是更显赫。”
柳木言承认:“这是自然,鬼王师弟,除却他那位老师,算是江湖辈分最高的人了。江湖上都在猜测,传说中的寂寞老人究竟是谁,当得起鬼王一声师叔的称呼。要知道,鬼王之师凌风,百多年前,便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师叔,岂非快两百岁了……”
小胜王说:“明中岳已死,我回到帝都,最忌惮的两人,其一是徐骄,其二是明中岳。这两人都是我看不透的。”
夭夭问:“怎么讲?”
“是人皆有所欲,为权,为财,为色。可这两人,看不出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夭夭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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