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车缓缓驶入旁遮普邦的大地,我从车窗望出去,满眼都是铺展开来的金黄色麦浪。一排排芥菜花在风中摇曳,仿佛整个平原都在轻轻呼吸。这里与拉贾斯坦的沙丘风貌迥异,却同样震撼人心。大地丰腴,水道交错,人的表情里也写满了丰收的光芒。
我放下茶杯,打开《》,郑重写下:“第453章:五河之上,灵魂赞歌。”
这一章,是奔腾河水与虔诚信仰交织的赞歌,是大地与心灵共鸣的协奏。
第一站,我踏上了阿姆利则的土地。它被誉为旁遮普的心脏,而这颗心,跳动于一片名为金庙的湖水中央。
天未破晓,我就随着当地信徒一道排队进入神庙。湖水边已然熙攘,却无一声喧哗。那座铺满金箔的庙宇在晨雾中宛如梦境,倒映水中,更显圣洁肃穆。庙中传来圣歌吟唱,音律庄严而又温和,仿佛在耳边轻轻唤醒某种沉睡的信念。
脱鞋入内,大理石的地面清凉刺骨,我却感觉脚底被大地温柔接住。一位裹着蓝巾的老人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扁豆汤——这是庙中每日施舍的“郎格”,平等供奉所有人的圣食。他微笑说:“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一个个祈祷的灵魂。”
我低头接过,汤的热气扑面,鼻腔被一种朴素却真挚的香味灌满。我突然明白,信仰并不遥远,它就在这碗食物中,在蒸腾热气中轻轻地说:你不是孤单一人。
我在《》中写下:“旁遮普的信仰,不是高悬天上的神意,而是端在你手中、热气腾腾的日常。”
我坐在神庙一角,望着晨曦映照下的湖水。每一粒阳光都像是从天而降的低语,落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我闭上眼,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愿这片土地的和平与丰饶,能一直流淌不息。
从金庙出来,我搭上一辆驶往瓦加边境的小巴。这是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最敏感也最戏剧化的一道界线。每当夕阳西坠,双方的士兵便在这里上演一场震耳欲聋的“降旗仪式”。
傍晚的天空燃烧着橘红色霞光,观众席上的人群如海浪起伏,鼓声、口号与掌声密织成一曲紧张的交响。双方士兵身着高帽、铿锵步伐、利落敬礼,如同对镜而舞的战神。
就在最激烈的一刻,一位年轻的印度士兵突然在铁门间歇处微笑了。他的唇角轻轻一翘,像是用心拉出一根看不见的线。对面的巴基斯坦士兵也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容,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温和。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震。这不是演出,这是沉默中的人性回声。我忽然觉得——即便疆界划分了土地,心灵的某些角落,却仍在相互靠近。
我写道:“在瓦加边界,国家的线条是清晰的,而人的情感,却模糊得令人动容。”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地图上那些厚重的国界线,也曾经是一张空白的白纸——最初的疆域,原本只为沟通,不为阻隔。
我前往马杰哈平原,一个被麦浪和鼓声包围的村庄。那里,我遇见了拉胡尔·辛格,一位三十多岁的农民。他正赤膊挥舞着镰刀,在麦田中劳作。他邀我一同收割,我接过工具,汗水很快顺着额头滴落。
&nb
第453章 旁遮普邦:五河之上,灵魂赞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