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爸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他…他简直就是个阴险小人!”他一拳砸在柜台上,震得旁边的铜香炉嗡嗡作响,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最初的愤怒过后,潘涛的脸上又浮现出深深的焦虑和不解:
“可是…可是妈她…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家出走了?还要离婚?!这…这太突然了!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几十年都过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离家出走、离婚这一步?这让街坊邻居知道了,多丢人!影响多不好啊!”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狭小的柜台后来回踱步,显然对母亲如此激烈决绝的做法感到难以理解和接受,认为有些“过度过分”。
范蕾静静地看着丈夫从震惊暴怒到焦虑纠结,等他稍微平静一点,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温和却异常坚定:“涛子,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她拉住潘涛的手,让他重新坐下,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写满困惑和挣扎的眼睛:
“丢人?影响不好?涛子,你想想妈这几十年年是怎么过的?她心里一直装着那个叫田龙的人,守着那份被强行掐断的念想,却跟一个亲手伪造了那封‘绝情信、把她推进火坑的男人同床共枕!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自己最亲的两个男人联手算计、欺骗、毁了本该有的人生!换做是你,你能忍吗?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那个毁了你一辈子的人‘好好说吗?”范蕾没有点破田龙就是自己亲二舅的这一层关系。感觉还没有到该和盘托出的时候。
潘涛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语塞,眼神中的动摇显而易见。
范蕾继续说道,语气像春风拂过坚冰,带着理解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妈不是一时冲动。她是被伤透了心,是被逼到了绝路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她不是不给你爸机会,是潘六…是你爸,亲手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用最卑鄙的方式!妈现在需要的不是‘顾全面子的委曲求全,她需要的是脱离那个让她窒息、让她痛苦的地方,需要的是找回一点属于她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涛子,我们是她的儿子儿媳,我们最该做的,不是去想什么‘影响好不好,而是站在她这边,支持她,保护她!让她别再受到伤害,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扛着,她还有我们助力!”
范蕾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句句敲在潘涛的心坎上。她描绘的母亲被欺骗、被毁掉的一生,像一把重锤击碎了潘涛心中那点关于“体面”和“忍让”的陈旧观念。
他看着妻子眼中对婆婆真切的维护和心疼,再想想父亲那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一股巨大的愧疚和认同感渐渐取代了之前的纠结和不解。
潘涛沉默了许久,眼神中的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而清晰的了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反手握紧了范蕾的手,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说得对…蕾蕾,是我糊涂了。光想着…想着家里的‘体面,却忘了妈心里的血窟窿有多大…她忍了二十多年,够了,真的够了。她做得对…是爸…是他罪有应得。妈…需要我们。”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妈还说了什么?需要我们做什么?我…我一定支持妈!”
范蕾看着
第261章 多丢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