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本来今日不想说任何一条坏消息,但是世事哪能万般顺遂?他见穆有粱这样问,挥手将身边的其他人遣散,这才说道:“穆兄,本来今天我不想说这些,可是你都了问出来,我如果不说你肯定心里不痛快,行,那说两个坏消息。”
“还真有?还两个?唉......我就顺嘴一问罢了,你假装没有多好!人人都夸你懂人心,看来什么也不是!算了,说吧!”
孔盛东被挤兑的一阵无语,不过他知道穆有粱也想知道,自己偏又也想和穆有粱说,于是忍着穆有粱的奚落说道:“第一件是冯英和孙登云那边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突勒人闹得很凶。昨天冯英派人送信说,突勒人暗中和吐蕃人、契丹人联合,多次出手抢掠从马市出来的各路商队,他们蒙着脸,装作土匪,什么东西都抢。原来朝廷对突勒人防范严格,他们不得进入宣州境内,但是马市一开,他们冒充马贩子,在宣州西北找到几个落脚点,不停捣乱。孙登云和冯英出击了几次,没能抓到现行,拿突勒人还真没有办法。”
“有这事......”穆有粱听罢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样,马市的商队离开时,让他们结伴而行,然后派出双宁营军兵和宣州巡防军护送,直至送到党项境内,路上突勒人敢动武,立即对他们围剿,再请宣州城防将军在各哨卡盘查突勒人出入宣州的随身货物、马匹,突勒人只要多出点什么,就问清楚由来,说不清的一律扣下,看突勒人还抢不抢。”
“嗯......好,处理这种事还得是穆兄。”“听说穆兄在幽州和宣州、云州援军中的不少将领建立了深厚友谊,这事能不能请穆兄走一趟,毕竟要协调宣州巡防军和城防军,还是穆兄出面稳当。”
“你啊......就是不想让我歇着!”“行,我再歇两天,安排一下善堂的事情就去,行了吧?”
穆有粱刚说完,裴师妹转过身,远远看了穆有粱几眼。穆有粱忙转过脸,假装没看到。
孔盛东也同样假装没看到,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更麻烦点,穆兄知道李嗣源大人去哪里了吗?”
“这我哪能知道?”
“唉......新朝这才几年时间,外战虽然接连取胜,可是朝内却难以平定,前几日李嗣源大人来信说,邺都、安义、沧州多地发生监军与藩镇主帅不和、军兵叛乱的大事。李嗣源大人刚击退契丹军,立即被调到邺都平叛。我算计着,加上潞州、镇州的叛乱,这两年里几乎小半新朝的州城都在内乱,不知道皇帝在干什么,是要把手下的军兵都逼得反了吗?”
“我在幽州听李嗣源大人说过,皇帝的疑心病太重,所以又是派遣监军盯着各位将领,又是将各地军队来回调度,故意分派异地驻防,使得军中将领和军兵怨气十足,偶有小事便会引发大乱。发生这些事,原因不在下层军兵,还是因为皇帝身边的人没有好好规劝皇帝施政。”
第394章 韬光加养晦[1/2页]